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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遇春说:“难怪张无忌有气,本来是光明正大的事,你却像偷鸡摸狗一样,能叫人看得起吗?行了!这事你不用心,他小姨子总归要嫁人的。我去当媒人,保管水到渠成。”
蓝玉却不自信:“我总觉得心里不落底,凶多吉少。”
常遇春嘲笑他怎么像女人似的,疑神疑鬼起来?要他拿出打仗的劲头来,所向无敌才行。
蓝玉拧着眉头突发奇想地问常遇春,张无忌会不会是自己看上了郭惠,想留着自己收房啊?
常遇春哈哈大笑,笑他胡思乱想,怎么会有这古怪念头?再说,他真这么想,老丈母娘会乐意把两个女儿给他一个人吗?马秀英也不会答应的。
蓝玉说他是听郭惠说的,她说张无忌对她有一种不同寻常的亲近。
常遇春说:“不管真假,我见了张无忌就见分晓。你小子鬼头鬼脑的,你是不是和郭惠有事了?”
“没有啊,”
蓝玉矢口否认,“姐夫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常遇春似信非信地望着他。
张无忌正在看《孙子兵法》偶尔写几个字记在纸条上,贴在屏风上。
小校来报,宁国知县胡惟庸要来见。
张无忌心里思忖着,宁国离此地这么远,他来干什么?想不出子午卯酉来,便吩咐让他进来。
胡惟庸风尘仆仆地进来,张无忌怀疑地审视着他,近于挖苦地说,这地方不归宁国县管辖呀!
胡惟庸说:“宁国却有义务来为大军供应粮草啊!主公,我怕不稳妥,亲自押运五万石粮来的。”
张无忌脸上的疑云被笑容取代,一迭声说:“快坐,坐,请坐。”
又招呼外面的从人上茶!
胡惟庸坐下,张无忌说:“听说你的宁国县令当得有声有色?”
胡惟庸回答得很得体,说他不敢有负主公的信赖,尽了力,不亏心就是了。
张无忌说:“还没吃饭吧,我叫他们收拾饭菜给你吃。”
“先不忙。”
胡惟庸说。他从背囊里取出一个竹筒,双手奉上,说:“这是我偶然从一个同乡手上得到的。特来献给明公。”
张无忌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问:“竹筒里是什么东西?情报吗?”
胡惟庸诡秘地笑笑:“主公一看便知。”
张无忌接过竹筒,拿刀子切去蜡封,从里面倒出个纸卷来,打开,是一张风神秀逸的女人像,工笔重彩画法,笔触细腻,女人乌黑的眸子炯然有神,呼之欲出。张无忌颇为心动,看了又看,问:“这女人是谁?你见过吗?”
“我也没见过。”
胡惟庸说,但她的名字却是如雷贯耳,她叫若兰。
“噢。”
张无忌说,这不是徐寿辉的王后吗?真有画上画的这么美吗?
“我朋友说,真人比画更美。”
胡惟庸说,再神奇的画师,也不可能把美人的神韵十全十美地展现出来。
“你朋友见过?”
张无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