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H)(5)
作者:看山。      更新:2020-12-19 20:19      字数:9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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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淡着脸步步上前,气势如此压人,有谁胆敢娶她?

  “……母老虎。”

  江濯放下挣扎,手阖在榻上,唇红齿白地讲。

  澹台姒看着她,亦是用手撑住榻,墨眸亦似乎会说话。

  江濯只从中读见了一句:我便是,何如?

  此刻,如斯压迫。

  江濯却心跳。

  从起初一眼惊鸿,到现下情浓心动。

  江濯攥住床单,原先底气十足,现下却浓了吐息,眉目有无助有凄惶亦有喜悦。

  江濯中意澹台姒,中意她的霸道,中意她的脾气不好,中意她的十指不沾阳春水,中意她的风华绝代。

  母老虎又何如?

  她柔声喃喃,道:“我想同你一齐睡。”

  终于赤诚。

  澹台姒一垂首,压住江濯,便将她捞去榻上。

  :想同我睡,不必藏掖。

  江濯的腰细,肩瘦,重量寥寥,一下便可揽去榻,抱着她便似乎抱柴火。

  以往是江濯环住澹台姒,此番却是澹台姒环住江濯。

  江濯端着烛盘,柔软地落在榻上。

  烛燃尽了,扑烁地挣扎。

  过了片刻,一切熄了,正式地入夜。

  澹台姒则将首埋去江濯背后。

  榻上,江濯柔哑了嗓,僵着蝴蝶骨,开口汹涌地要说话,却半分也说不出。

  她只得背着身,轻轻说:“姒,好梦。”

  澹台姒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她的体魄恢复,吐息亦变热了,淡淡一吐,烫的江濯一哆嗦。

  待至女人吐息均匀,江濯略微探身,将烛盘搁去别处。

  好梦,好梦。

  如此这般,她如何好梦?

  一肚子的情火。

  ——

  洪福六年,五月二十八日。

  青州属南方,四月便已烫,五月太阳更是灼人。

  此为搬山最后一日。

  李虎满身豆汗,喘着粗气,左右手各拿个箱,摇摇摆摆地爬上山。

  箱似乎沉,里头却价值不菲。

  男人心知,路上有人同他招呼,他不搭理,面上故作肃然,淡淡摆手,步子却迈的极大极快,几乎生风。

  活已然成,虎队便于山腰喧嚣。

  此番是功成下山,男人聚着堆,各个凶戾却又各个喜庆,肩上都有汗巾,几个用汗巾试脸,几个不用,单是汗着脸热气地喊话。

  “濯妹子,嫁了么?”

  “嫁你么?”江濯道。

  “不教你嫁我!我活得窝囊……我兄弟!他出息,预备科举……”

  李虎远远地见了,左右地查自己。

  如何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