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策马嬉戏。错的人是他,是他让绛霜变成如此模样,是他错了。
呵,这一路他休过两次妻,所以众叛亲离是他应有的报应。
负手站在那幅女子画像前,与她静静对望。时不与我,此生不渝,错的人是他,是他,一手造成今日凄凉的局面。
&l;皇上,太医院院史大人求见。&r;这时,门帘外公公尖细的声音打断他的凝思。
&l;传&r;他敛眸回首,瞬息收起心神,恢复他的冷峻。
&l;微臣此次前来,是想说皇后娘娘的事。&r;院史大人直接表明来意,道:&l;昨夜微臣前去为皇后娘娘送打胎药,发现皇后娘娘体质极其虚弱,加上不久前又中过醉红花,间隔时间非常短,怕打胎会有性命之忧。所以微臣不敢冒险,特来请示皇上。&r;
顿了一下,又道:&l;胎儿五个多月大流掉,母体一般都会有生命危险,况且皇后娘娘胎位不正,只怕&r;
&l;你是说,如果执意打胎会出人命&r;他严肃问道。
&l;回皇上,即便现在不打胎,皇后娘娘的龙胎只怕也有危险。皇后娘娘凤体之前曾受过伤,虽让人医好了,但旧痕犹在,万万沾不得醉红花这样的打胎药。&r;
&l;好了。&r;他挥手遣退院使,沉着眸子不想再谈:&l;先不给她服打胎药,每隔十日去冷宫看她一次,给她安正胎位,保住她的命。&r;
&l;是,微臣退下了。&r;
天渐渐入夏了,燥热起来,映雪穿了单薄的衣衫坐在院子里和芷玉一起包粽子,将粽叶卷起塞了米压紧,突然发起愣来。
又是一年端午年了,去年的今日宁太妃还在教她包粽子呢,好多往事上心头,惆怅无比:&l;芷玉,现在景亲王府怎么样了&r;
&l;小姐,你怎么还记得那个地方呢,都成废宅了。&r;芷玉轻笑,手上的动作轻巧利索,不比晒草药慢,&l;那个地方我上个月路过一次,没有垫出去,不过让人打扫干净了,空摆着。&r;
&l;我们过去看看。&r;她擦净手,站起身。看到客厅里爹爹和娘亲在悠然自得的对弈,脸上挂满笑。
&l;小姐,我们真的要去吗我怕你触景伤情&r;
&l;走吧。&r;这已是来卞州的第十日了,陪爹爹娘亲说了几日的话,再让芷玉带着在这齐府转来转去,有些闷了。
&l;好,我去拿伞。&r;芷玉扭不过她,不得不匆匆将手洗干净了,跑回屋子里拿遮太阳的伞,再顺便跟苏渤海说说她们的去向,不让二老和齐康担心。
她们没有坐轿,而是撑着伞走在东大街上,慢慢往王府走。只见这里比一年前更为繁盛,布庄酒楼米店如雨后春笋拔起,乞丐也没那么多了,有的只是四海升平,繁华似锦。
只是同样的路,同样的景,为何越走越感伤或许,物是人非吧。
芷玉在旁边为她撑着伞,自然看到了她水眸的波澜,却没有出声,只是牵着挺着肚子的她,小心翼翼穿过人群。
走了一路,景亲王府旧址终于到了,只见门前的灯笼上大红喜字已经撕了下来,石阶刚用水冲刷过,大门微微斑驳。
她陡然有种近乡情怯的紧张,站在那里,仿若回到了一年前她被第一次送到这里,宁太妃和温祺亲自出来接她的情景。那个时候,是温祺代替迎娶她,而且还差点与她洞房,而连胤轩却在别院与绛霜共建爱巢,对她不管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