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感觉此刻他们身上所穿的衣裳,全都是家中最好的。没有人的脸上带着悲痛的表情,他们以最端庄的穿着来表达自己对于这位帝王的崇敬之情。
视线无意的划过某座酒楼的二楼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撞入眼眸,她知道,她定然不会已皇女的身份出现在这送葬的队伍里,只见一道孤影似是颓然的靠在窗边,背对着整个世界,摇晃着手中的白瓷酒壶,衣衫还是昨晚那一套,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坐在那里的。
常年的冷落,父亲的自杀,心中的怨早已太深,深的让她无法正面去接受,却又让她无法逃避,所以她这般倔强的或者说是幼稚的选择背对着送走这个其实于心,她是敬着的,爱着的;于情却是恶着的,恨着的母皇大人。
一路下来,出了丝竹之声甚至没有一声的低泣,这样的葬礼太过特别,也太过震撼人心,可李冉冉只觉得,好似葬礼就该这般,人已去眼泪已然没有任何用处。
所谓盖棺定论并不是从多么隆重的葬礼来看的,若是死得其所,那又何须太过奢靡
队伍继续前行着,终于到了凤都的华西门,这是每一个有资格进入皇陵皇室成员必须经过的一条路,华西门一直向西100里便是皇陵的所在地。
明明是秋高气爽的天气,可一路行来所有的人都带了一层薄薄的汗,扛夫们的后背早已湿透了。
皇陵的入口处,一扇巨大的石门紧闭着,这不符合李冉冉的认知,这石门太过巨大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没有办法打开,难道说有机关
果不其然,祁璃从袖口拿出一个方形的石块将它塞入石门的中央。
轰隆隆,足有三米多高的石门应声而开,这一切都太过震惊了,曾经痴迷过一段时间各大帝王的皇陵,可从未见过像这般的机关。
忍不住屏住呼吸,她的心兴奋的狂跳着,这是多么历史的一刻,这是多么让人匪夷所思的技术,就好像当年搜集到的那个阳二面的骨灰盒,就好像是箫沐阳那家伙的那艘只要考一个杆子就能控制的船,这个时空有着太多让她惊讶,让她激动的东西了。
皇陵之外,奏乐之人和官员士兵们都停止了脚步,这不是他们可以踏足的地方。
巨大的石门之后,出现了一个身着一袭黑袍的人,整个面容都被遮挡在巨大的黑色连衣帽之下,低着头没有人能看清他的样子,不知是李冉冉的错觉还是什么,她总觉得这个人的身影有些熟悉,只是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的长衫照着,就连一手指头都看不见,或许是她想多了吧。
祁璃对着黑袍之人恭敬的一鞠躬,黑袍之刃似是点了点头,随后又隐没在了皇陵之中。
队伍前进着,李冉冉不免开始思考那黑袍男子的身份,她知道历代的皇陵都是有守陵人的,只要一个国家未曾灭亡那这个守陵人就一直会存在着,一代接着一代,他们的身份很神秘,史册上对他们的记载也只是寥寥几句,并不是他们不重要,而是,他们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每一座皇陵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但凡进去了一路上都是由夜明珠照明的,皇陵都是朝下挖的,若是那个傻子用火把照明,等着在里头闷死吧。
不断地深入,来到主室之内,李冉冉觉得今天自己真的是长知识了,主室之中虽有夜明珠,明亮的光绝对不会是夜明珠发出来的,皇陵主室的四角放着四面被打磨的光洁的铜镜,四面铜镜折着从外导入的光,向对应的呈现各个角度的铜镜之上,就这样,深在地底的皇陵亮如白昼。
这般巧的角度,这等构思,到底是出自谁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