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嘴角的笑意刚刚露出来，便彻底的僵硬了。

  一道神辉扫过，他的左臂直接迸发出一道血花，随即掉落了下去。

  “在我面前，求死何难？”

  万归元杀意森然的看着惊禅，淡漠的说道。

  他此生最烦别人威胁他，尤其是挑战他。

  不论是谁，一剑斩之。

  “你……”

  惊禅看着自己的断臂，他脸色苍白，满是震惊的看着万归元，他知道这个青年很不一般，却没有想到如此果断，当真会对他出手。

  “我还是看错了你。”

  摇了摇头，惊禅原本就诡异的身体，现如今更显得弱不禁风了，此刻他心生悔意，有点后悔没有逃离出去了。

  他面对的这个人，绝非一般的强者，或许这一次他所做的一切真的要付之东流了。

  “孽徒，你还有脸见我吗？”

  古天枢在城内迟疑了片刻后，赶到后看到惊禅那条断裂的臂膀，率先对着万归元深深一拜。

  旋即他冷冷一笑，恶狠狠的看着惊禅。

  “哈哈，这不是我那个师傅吗，三万年了，感觉外面的世界可好？”

  惊禅咧嘴一笑，脸色极度的狰狞，仿若他才是怨念冲天的那个人。

  “孽徒，我一心一意对你，你为何背叛我？”

  古天枢咬着牙，一口口血水喷出，他心如死灰的看着惊禅。

  多年来，他杀人如魔，独独对惊禅动了恻隐之心，将他收留并养大，不曾想酿出了这样的大祸。

  “背叛？”

  惊禅亦是吐了一口血水，他仰天长啸，一步步的走向古天枢，两眼中恨意如稠。

  “你的父母亲人被仇人杀死，你被那个仇人收为徒弟，有一天你长大后，有了复仇的机会，那么你说该怎么办？”

  “我对你出手，你说该说为复仇还是背叛？”

  惊禅形容枯槁，弱不禁风，他一步步的前行，消瘦的背影下透着一双杀意森然的眸子。

  “你到底是谁？”

  古天枢愣在了原地，他没想到惊禅竟然会是因为这个对他出手。

  三万年来，他从来不曾对他说实话。

  “原本我想一直折磨着你，等你彻底失去作用的那天再告诉你真相，现在看来我是等不到那天了。”

  惊禅森然一笑，随后目光再一次射向古天枢，冷笑道：“你不用去想我是谁的后人了。”

  “你一生杀人如麻，手上的鲜血太多了，你高高在上，贵为城主，岂能在乎一个蝼蚁般生灵的死活，更不会记住他们的名字。”

  万归元几人站在一旁，并未插话，更是对两个人之间的恩怨没有什么兴趣。

  两任城主，皆是屠虐生灵，血债累累。

  纵然如惊禅所说，可是他复仇之后，如何依旧屠杀生灵？

  殊不知，那百万生灵中，多少年后，会不会也有一个孩子，走上这样的畸形的复仇之路呢？

  冤有头债有主，无休止的杀戮，只能让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