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累不累多喝点水。
许诩自输球后一直沉默着,这时抬起头,微笑看着其他人:一会儿打累了,要不要玩点别的我提议打扑克。
有人刚要点头,季白已经失笑握住她的手:都这么晚了,还打什么牌改天吧。低声凑到她耳边说: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赢回来。
小家伙好胜心还挺强嘛。不过长夜漫漫,他只想跟她两个人在一起,怎么能让其他人耽搁时间
夜色渐深,整个房间笼罩在暖融融的灯光里。季白去洗澡了,许诩趴在床上,支着下巴,看窗外幽静的星光夜色。
身后脚步声响起,床铺微微一沉,温热的气息从背后环住了她。
看看喜欢吗季白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许诩低头一看,他手里拿着个通透翠绿的镯子。
她又抬头看着他:定情信物
季白微笑:嗯。拿起她的手腕,把镯子套进去。好在镯子也秀气,勉强不会掉下来。白皙如雪的手,跟绿盈盈的玉,倒是很相称。
我爷爷给的。回头你戴这个去见他。
许诩一怔,这么说的话,镯子应该是为他将来媳妇准备的。
这个太贵重了,现在给我是否不太合适
季白明白她在想什么。两人关系刚开始不到几个月,如果把这个作为给季家媳妇的见面礼,的确是太早了。
但是一方面,今天见过她的父亲,他觉得很有必要对她也有点表示。另一方面
不管将来如何,也不管将来能否如愿相伴一生,他都希望,这个陪他等待了近乎三十年的镯子,属于眼前这个女人。
更何况,两人执手偕老的可能性是非常非常大的,应该说他几乎想不到任何不可能的因素。
于是他淡笑答:都什么时代了,别想那么多。你也说了,就是定情信物,好好收着。
他这么说,许诩也就不推辞了。只是看着珠圆玉润的手镯,想:她送他个什么定情信物呢什么才能恰如其分的表达她对他的感情呢伤脑筋啊。
周一晚上,是局里安排的庆功宴,专程表彰季白和许诩在缅甸行动中的贡献。
华灯初上,宽敞的宴会厅里热热闹闹,数百号人分成几十桌,欢声笑语。许诩跟季白,与省厅、市局领导坐在首桌,大多数时候是季白代二人回答领导的问题,挡住其他桌同事的敬酒。
刘厅今天也来了,看他春风得意的样子,故意打趣:季白,你是应该自罚三杯。当初我要调许诩走,谁火急火燎跑回去拦原来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领导们都笑,季白甘愿自罚,笑答:还要多谢刘厅给我们牵线搭桥。刘厅哭笑不得,连连摇头说:得了你看上的人,谁也抢不走。许诩多好一姑娘,你就知足吧你。
季白坦坦然然,许诩何曾被平日严肃老成的领导们调侃过,微窘的只能默默吃菜。过了一会儿,起身去洗手间。
刚走到外头走廊拐角处,就见一个熟悉的娉婷身影,立在窗边,正是姚檬。
许诩默了一会儿,走上前,隔着几步,站在她边上。
姚檬转头看到她,微微一笑,也没出声。背后时不时有人来人往,尤其是别的科室的同事,看到许诩都笑着打招呼。但对姚檬,大家都只略略点头,或者直接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