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绘的那把扇子,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嫌弃道:「去吧。」
借着主家的一脚东风,丁七一溜烟儿地跑向后宅,以他多年做下人的个人
理解,有钱的肯定是主人,主人会把钱放到哪儿,肯定是睡觉都能看得见的地
方,必然是在卧室啊。
丁寿带到宣府的锦衣卫人数不多,都在逐院搜检,尤其注意有没有暗道夹
壁之类的机关,如此细致认真的工作态度,便宜了丁七率先抵达目的地。
名贵的官窑瓷器被他随手扔到地上,前人墨宝在丁七眼里不过是一堆墨疙
瘩,不顶吃不顶穿,统统弃如敝履,累得满头大汗,只捡着几个银稞子,丁七
纳闷了,难不成这位巡抚还是个清官。
白来一趟,丁七气恼地将一个钧窑瓷瓶摔个粉碎,啪的一声,随即他听到
了一个小声的惊呼。
「是谁?滚出来?」抽出腰刀,丁七缓缓穿过卧室内的圆光罩,内室中只
有一张紫檀雕花的拔步大床,四周垂着青色纱幔。
丁七用刀拨了拨幔帐,并未见人,许是听错了,扭身要走,却猛回身往地
下一趴……
数声惊叫,三个服饰华丽的妇人趴在床下,瑟瑟发抖。
「出来,否则七爷就拿刀砍了。」丁七咋呼道。
「别……别……我们出来。」在一阵哀求声中,一个个女人依次爬了出来
。
「嗯?」丁七看她们几人手里都抱着一个匣子,喝道:「把东西拿过来。
」
几女正是车霆的一妻二妾,听闻锦衣卫抄家,这些人拿了自己体己细软,
躲到床下,原想挨过这一关,再做打算,没想到被这个尖嘴猴腮的军卒发现了
。
秀红二女犹豫是否将手中匣子交出去,毕竟这是今后安身立命的本钱,陈
氏却先递了过去,二女心中忿忿,你有娘家可投靠,我们怎么办,没奈何只得
也交了过去。
打开三个首饰匣子,里面的金珠宝玉登时晃瞎了丁七的眼睛,心虚地把盒
盖扣上,发财了,心中狂喜,再看看如鹌鹑般缩在一边的三女,一丝淫笑浮上
脸庞。
「军爷,匣子已经都给您了,放妾身几人走吧。」秀红哀求道。
「走,今天七爷财也要,人也要。」丁七回身蹦到床边,大剌剌道:「过
来伺候爷。」
喊了一句,没人过来,丁七拔刀出鞘,「来不来?」
秀红怯怯道:「军爷要我们哪一个服侍您啊?」说着话身子往后靠了靠,
将朱丽儿留在身前,只要眼睛不瞎,也能看出谁年轻漂亮吧。
「哪一个?都要。」丁七胃口大得很。
秀红和朱丽儿无奈,磨磨蹭蹭地向丁七走去,丁七看向不知所措的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