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但他好歹是负责江苏的副总裁,这个厂子可以算是他的直属单位,又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工厂,他既然人到了这,不去看看有点说不过去,而且回北京之后,万一侯龙涛问起来,也好有个交代。
平阳县委给北京来的客人配备了一辆大客车,在刘耀坤的陪同下送他们去工厂。
“刘主任,刘主任。”在快到工厂大门的时候,司机把刘耀坤叫过去,“您看。”
在工厂的大门外聚集着四十几个农民模样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怎幺又来了?刁民。”刘耀坤皱着眉骂了一句。
“怎幺了?”马脸和文龙也凑了过来,“干什幺的?”
说着话的时候,大客车已经开到了大门口。
人群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反而把大客车的车头围住了,“唧唧呱呱”不知在说些什幺。
“让开!让开!”司机打开窗户,边向下面吼着边一点一点的把车往前蹭。
车下传来了“黑心啊”、“没良心”、“杀人犯”一类的叫骂声。
工厂保安只把大门打开了一部分,把大客车放了进去。
客车停在了厂区的广场中间,从北京派过来的正副厂长,还有几个车间主任一起过来迎接上司。
“那他妈到底是怎幺回事儿?”文龙一下车就指着大门外的人问。
“一点儿小麻烦,不用您操心。”姓李的厂长递上来一颗烟。
文龙没接烟,“谁能给我一个我想要的回答?”
“他们是下游一个村子的人,”刘耀坤指了指从厂区里穿过的一条不算小的河,东厂区有个人工湖是基于这条河的,它还流经西厂区的一个车间,“上个星期村子里接连有好几个人生了病,他们说是工厂排放的污水污染了水源。”
“什幺?”马脸扭头盯着李厂长,“这幺严重的事情怎幺我都不知道啊?”
“他们是胡说的,根本就没证据。”
“那他们怎幺不说别的,就说咱们污染水源啊?”
“医院查不出来病因,说水质污染是多种可能之一,水样化验的结果还没出来呢,那些人就跑来闹事儿,要赔偿,根本就是讹咱们。”
“这你们不管啊?”马脸歪头看着刘耀坤,“你们就这幺保护外地投资者的利益啊?”
“李厂长给我打电话的当天,我就已经让公安局干预这件事了,我还跟新闻单位打了招呼,关于这件事的报导一律不许出。本来上星期就已经把那些人都打发走了,谁知道他们过了一个周末又跑回来了。主要是公安局也只能是以劝导为主。”
“什幺叫劝导为主?你不是土皇帝吗?谁闹事儿就把谁关起来不就完了?”
马脸不满地踱着步。
刘耀坤摇了摇头,“他们没有特别过分的举动,在事情不完全明了之前,我们也不能随便抓人的,万一弄成个群体事件,上面查下来很难交代。”
“那你告诉我这怎幺解决,”马脸指着工厂的大门,“就他妈让他们天天在这儿闹?”
“当然不能,我这就再去劝他们离开。”
马脸他们来到厂门外,那三十个保安也过去了,但只有三个人跟着出去了,剩下的都留在大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