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科研部，就在离这里很近的地方了。薇安陷入了某种恍惚，她希望是自己的直觉出了错，将证件还给了秦璐：“你去吧，我也赶时间。”

  秦璐连连道谢，又向薇安鞠了几个躬。直到军用jeep开出了自己的视线，她才重新回到奥迪车里，眼底淬着冷光，用加密手机给张凯寅发了一条讯息：

  “她回来了。现在能不能转移林舒乔？”

  ******

  上午十点整，科研部三楼报告厅，一个全球性的病毒讲座/学术研讨会准时开始。

  说是全球性的，其实只有十个国家将近三十个特邀专家列席参与，偌大的报告厅里稀稀落落地坐着不同肤色的人。随着x病毒的传播越来越严重，越来越多的城市、安全区宣布沦陷，压抑的氛围一直蔓延到学术领域。所有人都正襟危坐，木然地听着主持人的开场白，此情此景不像是参加例会，倒像参加葬礼。

  简短的开场结束以后，报告厅的灯光悉数熄灭，只剩下楼梯灯和安全出口的幽绿色指示灯，全场黑的像电影院。

  秦璐端坐在一个很隐秘的角落位置，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报告厅巨大的屏幕，一个年迈的德国科学家正在陈述自己的研究成果，幻灯片的光投影在秦璐的眼镜片上，透着变幻莫测的光……

  如果林舒乔没有病倒，作为二级抗病毒血清的研发者，她也应该在这个现场，应该亲自迎接自己才对。

  秦璐凝神听了一会儿，目光不着痕迹地瞥了瞥安全出口处，那里守着两个亚洲面孔的男性安保。安保同样不经意地和秦璐交换了一个眼神，那两人正是秦璐安插在第九安全区的特工人员。

  德国科学家讲到某个争议性的地方，席下忽然有了窸窸窣窣的讨论声，这时，一个有些伛偻的身影朝秦璐这排靠过来了。他弓着身体，右手拎着一个银色手提箱。

  安保人员还在后排晃荡，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作。现在是讨论环节，哪怕看到了人员走动他们也很难做出判断。

  秦璐偏过头，张凯寅苍老的面容从昏暗里浮现出来，眼窝深陷，眉头紧绷，巨大的紧张感和心理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秦璐握住他枯槁的手，以眼神示意张教授不要太过紧张。

  张凯寅深呼出一口气，在秦璐旁边落座。与此同时，他迅速把银色手提箱转移到了秦璐手里。

  台上的讲座仍在继续。

  这是一个特殊铝制箱子，航空级防弹材料，秦璐瘦长的指尖触摸到了手提箱的指纹锁，轻轻推开，露出一个缝隙。

  三个冰蓝色的试管整整齐齐地放在里面，正是从林见深教授的血液里重新提取的ks300溶剂。

  ——人类最后的希望。

  秦璐看似平静的眸子里汹涌着万千复杂的情绪，她快速阖上手提箱，重新锁好，抬起手腕确认时间。

  张凯寅的表情没有丝毫放松，“少校，现在出了点事。”他凑近秦璐的耳垂，低声，“林舒乔确诊了。”

  秦璐神色一沉：“确诊了什么？”

  “x病毒变异性复发，脑部巨大肿瘤物，常规治疗全部失效。意识正在丧失，病毒在她体内有了新的进化……就算是溶剂也不一定能有对她有作用，没时间研究了。”

  秦璐如被重击，一言不发攥紧了存放溶剂的手提箱。

  张凯寅的面容因痛苦渐渐扭曲：“少校，现在带走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