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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谜样的结果

  粘稠的，流淌的，甜腥的，红色的血

  馥郁的，涌动的，冰冷的，绝美的杀意

  生而俱来的，如蛆附骨，似影连生，生者皆罪，众生无赦……

  …………

  向下沉，一直向下沉。

  黑暗，黑暗，汪洋般恣意腐坏的黑暗。没有风，没有声音，没有光线，没有呼吸，没有感觉。随着黑暗一起向下堕落。

  “嘻嘻嘻嘻嘻嘻嘻~~~~~~~~~~~~~~~~~~~~~~~”

  “哈哈……啊哈哈哈哈~~~~~~~~~~~~~~~~~~~~~~~~”

  蝴蝶振翅般翕动的诡异的笑。

  渐远渐进，渐浓渐淡，时有时无，似笑似哭，无处不在，声声入耳。女人的笑让完整的黑暗裂开了一道道血痕，丑陋的，蜿蜒爬行的，红愈浓艳的，崎岖在黑暗面具之上的血泪。

  像是用美工刀划破白纸那般漠然。

  像是在死水里丢下一颗烂掉的苹果那般凄然。

  有谁在呼唤我，有谁在用她的笑引我前去…………

  “啊啊，忘了我吗，你忘了我吗……我的王……嘻嘻嘻嘻嘻嘻~~~~~~~~”

  女人甜蜜的声音。

  每一个音节都像玻璃渣般刺进了我的耳膜。

  “……谁？你是谁？”

  我捂双耳问道。

  “是啊，我是谁呢……？”

  幽幽摇曳的音色。

  熟悉，我对她的声音明明很熟悉，却怎也想不起来她是谁。

  “谁，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谁谁谁谁谁谁谁谁谁谁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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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咆哮道。

  无声无息的波动一圈圈的荡漾开来，嘤嘤嗡嗡的涟漪激起断断续续的回声。

  “谁？”

  “你是谁？”

  “你是谁，你是谁？”

  “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

  无数个我的声音在质问我是谁。

  吵，好吵！吵死了！

  我扯着自己的头发，我用指甲剖开自己的皮肤，我咬破自己的小拇指，我歪着头，我用从小拇指里流出来的血浇灌自己的耳朵。

  什么啊。

  我在做什么。

  啊啊，我在做什么。

  温热的血沫侵蚀了我的双手。

  嗯？

  我。

  在。

  做。

  什。

  么？

  …………

  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湿身了，被冷汗弄得湿漉漉的。

  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