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响过后，冷面菩萨到了，苏素凝走过去迎接，想和她拥抱，被她伸出一只手阻止。令张少楠觉得奇怪的是，虽然冷面菩萨做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动作，但目光在那一刹那变的很温柔，带点哀伤、带点感触、带点庆幸，带点无以言表，复杂无比。只是，仅仅维持了两秒，随即撇开苏素凝坐在张少楠对面说：“有什么话赶紧说。”

  苏素凝问：“冷总，你身体好点没有？”

  “好多了，谢谢你的肾。”冷面菩萨说着拿出支票本刷刷刷写了好几秒，递给苏素凝，“我知道你不缺钱，但站在我的立场，我应该付给你钱，这里三百万，希望你笑纳，然后我不欠你人情了，我们之间无拖无欠。”

  张少楠有点忍不住了，如果不是苏素凝抓住他的手阻止，他会冲冷面菩萨大吼大叫。太没有良心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一条命就值三百万吗？

  苏素凝笑着说：“冷总，我一直不觉得你欠我人情，但如果你觉得……”

  “哦，那更好，支票我收回。”冷面菩萨真的收回支票，接着道，“别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有自己的处事方式，我不希望别人左右我的思想，左右我的生活。对不起，我没什么特别的话要跟你们谈，而且我赶时间。”说完，冷面菩萨站了起来……

  “你给我站住。”张少楠抢回支票撕个稀巴烂，“冷星蕊，你居然说出那么没良心的话？我真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令你变成这样？为什么？你神经病吗？你是不是烧坏脑子了？还是龙铭天给你吃了什么狗屁药，你太让人失望了……”

  “失望？你曾经让我失望了无数遍，我现在还给你有何不可？我说了我不想见到你，是你死皮赖脸来见我，你来做什么，自取其辱？我告诉你，我不用看你脸色，我说了，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要怎么样生活，怎么样说话，做什么事情，做什么决定，你无权过问。”

  “你……”

  “别吵了、别吵了！”苏素凝拉住张少楠，“别人都看着呢！”

  “爱看看个够。”

  冷面菩萨说：“你真没素质，认识你这么没素质的人真丢脸。”

  “行，从今天开始，我不认识你。”

  “好，记住你说过的话。”冷面菩萨从包里取出一张a4纸，“我已经印上内容，这是副本，你仔细看清楚。我提醒你，千万不要撕烂了，撕烂了我绝对不会给你第二张。”把纸张拍在桌子上面，冷面菩萨转身离开了……

  苏素凝叹了口气：“哎，弄糟了，早知道我自己来了！”

  “她那么欺负人你居然能忍？”

  “她或许有什么苦衷呢？我相信有，真的，你相信我。”

  张少楠没有说话，拿起那张a4纸看，看完心凉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冷面菩萨真把温州的生意全部归于名下，她真能做出来。

  看张少楠突然间目若呆鸡，苏素凝随即拿过那张纸看了看内容，看完也呆了，不过很快恢复正常问：“怎么有你的名字？你给她的？还是她用别的方式拿的？”

  “走吧！”张少楠不想说，因为当初承诺过，况且那是冷面菩萨弄回来的生意，他只是投了一亿下去，其实他心痛的不是钱，是冷面菩萨。

  苏素凝开车，把张少楠载回她家。

  在苏素凝家呆到晚上，张少楠想通了许多事情，后悔自己说的一句话，居然对冷面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