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走进当初的那个隔间，熟悉的马桶。

  陈芮初脸色一红，嘟囔着：“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接吻。”丁彦司低头看着她绯红的脸，抬起她的下巴亲了一下以后，他搂着她的腰问：“刚才背了几个单词。”

  “什么？”脑袋发热，陈芮初没反应过来。

  “国旗下讲话。”

  背了几个？一个没背。

  “一个。”她挪挪唇回答。

  “什么？”顺着问下去。

  两人贴在一起，心跳的频率似乎都是一样。

  耳鬓厮磨，呼吸交缠。

  “crush.”陈芮初的声音哑了，轻轻吐出这个单词，藏在心里很久的一个单词。

  “嗯？”丁彦司疑惑，没怎么听清楚。

  陈芮初抬起雾朦朦的双眸望向他，重复一遍：“crush. i have a crush on you.”

  甚至还组了一个句子。

  丁彦司这回听得清楚明白了，心头狠狠一震。

  那幻觉又出现了——

  和陈芮初这几日相处，他一直都忘记二人只是炮友。有许多瞬间，她鼓起勇气地说要接吻的时刻，她给自己发“我也想你”的时刻，她窝在他的怀里笑的时刻……他都认为两人是正在相恋的男女朋友。

  他忘了，是他捏着她的屁股威胁着要把她做主播这事捅出去，她才答应自己做他的炮友。

  他有些后悔。

  当初不该破罐子破摔般地威胁她，若是好好追求她，不知两人的关系会不会如愿以偿地变成男女朋友。

  他又矛盾起来，可是，如果不威胁她，他怎么靠近她，怎么发觉自己对她的爱慕。

  i have a crush on you.

  我深深地迷恋着你。

  “告白？”他假装扯出一个惬意玩味的笑容，紧张地盯着陈芮初的脸，万分期待着她会承认，期待着他的幻觉其实是事实。

  陈芮初差一点就脱口而出承认。

  她沉溺在他温柔的眸子里，放任自己堕落了两秒，而后便抽身出来，半阖睫毛，垂眸喃道：“就是i have a crush on you的crush .”

  丁彦司愣了一下，他刚才似乎捕捉到了——

  她眸中浓烈又实际存在的爱意，但只两秒便又变得虚无缥缈，像沙粒一样消失不见。

  伸手一抓，又是一阵空气。

  丁彦司轻轻叹了口气，又在心里安慰自己。

  还有时间，慢慢来吧。

  “还有呢？”他哑着嗓子，唇贴到她的额头上。

  “……没了……”陈芮初坦诚道，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嗯。”丁彦司轻笑一声，然后就静静地抱着她，也不说话。

  ……

  第二节是数学课，陈芮初赶在上课前回到班级，唐妍茜微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