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五元的营业税,那相当于他卖五六斤鲫鱼的收入,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他是不舍得。五元对于王小兵而言,只是小意思,他主不惯那厮气人的嘴脸,有意要跟他扛到底。
果然,十多分钟之后,便有五六个税所的工作人员气势汹汹地来了。
原先来收税的那个男工作人员一走到王丛乐的鱼档前面,就向旁边的领导汇报:“就是这人,特别蛮横,不肯j税。”
那位领导,正是段忠致,他一眼就认出了王小兵,笑道:“原来是你啊!”
“段所长!来,chou根烟。”王小兵虽不经常chou,但也带着一包香烟,主要是分人的。
段忠致接了香烟,王小兵帮他点着了。
这时,原先来收税的那个男工作人员脸se立刻刷地青了,没了起先那种高高在上的倨傲之se,他也看到王小兵与所长的相熟关系,不知如何是好,耷拉着双肩,大气不敢出。
吸了一口烟,段忠致回头,瞥了一眼部下,道:“小h啊,以我的经验来看,他的这个档口,也应该是收二元的。你收五元,莫非你自己吞了三元?”
这么一问,吓得那厮额头冒汗,连忙道:“没有,所长,我收的税都记在登记表上的。”
对于这种捞油水的事,段忠致怎么会不知,平时不发话,那是由着他们,如今发话,那是要找茬子来捏捏部下,道:“我相信你工作没问题。有些事情,不可与群众形成对立,要耐心讲解税收对于国家的重要xing。明白了吗?”
“明白了!是我一时疏忽,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说着,又向王丛乐父子道歉道:“两位同志,我代表我自己向你们道歉,以后请多多指正我的工作中出现的错误。”
“来,也chou根烟。你们工作也挺忙的。”王小兵每人分了一根香烟,他们也接了。
“没什么事了。你们先回去。”段忠致挥了挥手,吩咐道。
j个税所的工作人员一副笑脸撤退了。来时凶神恶煞一般,走时却是低头哈腰,一副谄媚相。
王丛乐把二元营业税j给段忠致。
随后,段忠致拉着王小兵到一隅,低声问道:“还有没有美容丸卖?”
一听这么问,王小兵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笑道:“有,喏,本来是要带去给客户的,现在都送给您。”说着,从k袋里掏出用白se塑料袋装着的三枚美容丸,他一般都会带j枚在身上,如果碰到相熟的顾客要购买,就拿出来卖。
“多少钱?”段忠致佯装掏钱,其实他没打算付钱。
“哪里话,拿着就是了!”王小兵把美容丸塞到段忠致手里,大方道。
“你小子能生产这种好东西,真有才!好了,我先回去看看那班兔崽子有没有在工作,以后跟你饮两杯。”段忠致拍了拍王小兵的肩膀,笑着离开了。
王丛乐瞅着儿子看了半晌,讶道:“你怎么认识他?”
也不想多解释,因为越解释越说不清楚,王小兵含糊道:“一次偶然的机会。”
因为有人来买鱼了,王丛乐忙着卖鱼,也不再询问底细。王小兵在一旁帮忙,中午骑摩托回家,吃了饭,用饭盒盛好饭菜带到菜市场给老爸吃。
第二天,王丛乐父子又在那里卖鱼,遇到那个收营业税的家伙,那厮客气了很多,还主动分烟chou,真是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