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杯没有回答,只是转了身,在门口看向了他,迷惑的样子,仿佛没想到他会叫住自己。
“谁告诉你你可以不做值日的?”苏沫把手里的垃圾桶摆正位置,那样子就像赵政南每次都把杯杯踢歪了的垃圾桶摆正,归回原位一样。杯杯暮的眼里一刺。
“没人告诉我。”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对话。
“那你凭什么不做值日,就凭着有男生追求得瑟是吗?”苏沫对班级里杯杯这个异类其实也早有发觉,他对她的传闻从来不置一词,不置可否。不知为什么此刻她事不关己的模样就是让他不爽了。
“得瑟!”杯杯惊讶于自己耳朵里竟然听到了这个词,更惊讶于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说出这句话。“就是得瑟了,然后呢?”杯杯忽然觉得有趣了起来。
“班级里有排值日表的你不知道吗?”苏沫心下又多了几分烦躁,为了她那副模样。
“不知道啊!”杯杯装作讶异的表情,“没人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声音弱了几分,好似委屈,眼里却一点波澜都未曾起伏,平平淡淡的就那样觑着苏沫。
苏沫往教室前方走了几步,把布告栏上的值日表直接“哗啦——”一声撕了下来,堪堪摆在了杯杯的眼前。因为纸距离杯杯的眼睛太近太突然,杯杯不自觉退了一步,眼睛里还有一团黑乎乎的团块,搞得她头晕了起来。
“你干嘛!”同样“哗啦——”一声,却是杯杯凶着脸把苏沫手里的值日表抢了过来。
“干嘛?让你看看自己到底是哪一天值日。不识字吗?那我告诉你好了,就是今天。”苏沫也是凶着一张脸了。杯杯好久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对手,气的牙痒。
“知道了,那又怎样?”杯杯对他大大方方的翻了个白眼,附加一个中指,买一又送一,她多大方!苏沫却不管她调戏自己的“手段”,把讲台上的黑板擦塞进她的手里,强迫她握紧。杯杯看着手里满是白花花粉末的黑板擦,满手都是,然后因为挣扎晃动扬起在空气中,散在了衣服上,落在了头发上,钻进了鼻腔里,一股石灰粉的味道,涩的她的喉咙里变得干干的。
杯杯的眼已经瞪得不能再圆了。苏沫却是不放过她,握着她的手,裹着那块黑板擦,她要挣扎,就带着她挣扎,举得高高的,然后粉末零零落落散下来,像下起了大雪一般,瞬间就让人白了头。杯杯力量不及他,无法还手,散落的白色粉末已经混合着汗水糊在了她脸上,她的肺快气炸了!
“行了!我做还不行吗!”杯杯张嘴,却吞了更多的粉末进去,杯杯真想把混合着粉灰的口水吐他脸上,可惜这种事她还干不出来。
苏沫停下手,耻笑的看着狼狈一身的杯杯,心情欢畅。杯杯转身走到门外,靠着护栏拍打黑板擦,成群的粉末就飘散在了空气中。
拍完黑板擦,杯杯把它直接甩在了讲台上。没拍干净的粉灰又落了一桌面。杯杯也发现了,转过头不去看苏沫的脸色,却又在眼角余光里小心观察着他的反应。可想杯杯其实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苏沫的手忽的动了动,杯杯身体跟着一抖,急忙闪躲,做出护x的姿势。苏沫好笑的看着她,忽然觉得其实她也没有那么坏,还有这样……可爱的样子。手在杯杯的头顶拍了拍,然后雪花飞舞。杯杯不可置信瞪圆了眼看着他,排斥的躲远,一脸诡异的表情。然后看着苏沫满手的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胡乱的把手指c进发里抖了抖,拎起自己的书包就走。
苏沫看着自己满手的灰,也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