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热酒,端了进来。
琉璃心细,照理说,应该是会备上不同温度的两壶,但这次,她只备了一壶热的。
“放着就可以了。” 文德对她笑了笑。
琉璃欠身,回了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行礼告退。
续卿看了酒壶一眼,一眼认出这酒不像是宫里出的,便用眼神问了文德。
“这是万家的酒,说是出了名的甘醇香甜,朕想,你应该会喜欢。” 文德边说,边替续卿斟满了一杯,交到她的手上。
续卿是能喝酒的,至少比文德能喝。
她顺手接过,但却没有喝下,只是盯着杯中自己的倒影,若有所思。
还特地备了酒......今日文德是怎麽了,续卿弄不明白其中的所以。对於文德的反常,她不仅是觉得有些莫名奇妙,也因为这样未知的情绪,就连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了起来。
“你还没回答朕,” 文德也帮自己倒了一杯,但是怕热着,便先放着,“觉得朕对你如何?” 她又问了一次。
“你怎麽突然问这个?” 续卿不解,忍不住问道。
她把手上的酒吹凉了,递给文德,自己拿起文德放在桌案上的那杯,一口喝下。
续卿抿了抿嘴,文德想的不错,这酒的确是自己喜欢的滋味。
文德见她满意,便也开心,一饮而尽。
文德喝完,将文礼和灵宛的事情,向续卿大致说了一遍。
续卿专心听着,神情是一如往常沉静,没有什麽太大的变化。
“所以,朕觉得,自己过去,对你是太不上心了,” 文德难得随性,径自又倒了一杯。
“才想听听,你是怎麽想的?”
续卿没有立即回答,她睁眼看着文德,又是一口喝下。
“进房在说。”
这是续卿对於这个话题,说的第一句话。她没有给文德迟疑的空间,直接把酒就端进了房内。
进了房,她先替文德宽了朝服,也把头发放下。
文德的长发,自然垂落及肩,她旖旎带情的双眼,在房内烛火的照映下,熠熠闪烁着,别有一番柔媚之情。
“文德,” 看着这样的文德,续卿总算开了口,“我和敬王夫人,虽同样是有着正妻的名份,但却是完全不同的处境,自是不能拿来相提相较。”
“有何处不同?” 文德问。在她看来,是差不多的。
续卿拿了一件文德的外挂,披到她的身上,“敬王的心里,并没有别人,” 说到这里,她吸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决定直说,
“可是,你有。”
明明不是习武之人,却一语刺破文德心中的软肋,文德无言以对,只能默然。
续卿打中了猎物,语气却还是不惊波澜,
“所以,你无需因敬王夫人之故,进而想到要对我好。” 她走上前,把酒壶都倒空了,一连饮下好几杯。
“我要的,你算是都给了。” 续卿喝完,嘴角露出一抹似是满足的浅笑,不过对於这酒,似乎还是意犹未尽。
文德让琉璃把剩下的一壶也拿来,替她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