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回过身,“孤感觉,後头似是有异,怕遇伏击,你们率些兵马,先去确认。”
副将们面面相觑,露出为难的神色,“快去—” 朝宣大声下令,凛然视着。
“谨遵太子之命。” 大魏军纪甚严,太子一声令下,众人不敢不从,副将们拱手,策马而去。
依计,朝宣只留**旁的几个亲卫,加上此处的地形他事先已作足准备,很是熟悉。马镫一踢,朝宣吆喝着,头也不回,紧握缰绳,驰向前方,北耳弥的村落。
“太子......” 进了村,太子的四五亲卫,最後还是硬着头皮,劝道朝宣,“此处已非我大魏之属,未禀报皇上就擅自进入,恐会惹祸......”
朝宣下了马,走近眼前的屋舍,“放心,你听命行事,保护好孤便是你的职责,姑皇父不会怪罪。”
他淀了淀自己腰间的佩剑,将所想在脑中过过一轮,确认万事皆备,应是可行後,便迈开大步,直接闯进了屋。
屋内安静,只有一对北耳弥的母女,见有外人闯进脸上满是惊恐神色,朝宣又是外地人的相貌,还穿着戎装,恐惧情急之下,幼小的女儿立在母亲的身旁,叫出了声。
朝宣从未离开过大魏,对北耳弥这片陌生地域,他本就感到好奇。年轻的太子四处张望,打量着,是女孩的一声喊叫,唤回了他的思绪。
他一步上前,摀住小女孩的嘴。
女孩的母亲见状,立刻迎上扭住了朝宣,是要他放开自己的孩子。
外头的亲卫听见动静,不敢有耽搁,连忙跟着也进了屋。“这是我大魏太子,还不退下—” 亲卫们朗声喝斥。
两方僵持,争执不下,突然,一支箭自窗外**,不偏不倚射中了朝宣的左臂。
射箭的,是女孩的父亲,他是完了庄稼农事,回到自家门口,正好撞见这般情景。
“保护太子—”
就算是自己理亏,先闯了门,可太子臂上溅血,亲卫们一拥而上。他们拔出腰间的佩剑,围在朝宣的周围,警戒四周。
中了箭,朝宣一点也没慌张,稚气未脱的脸上,浮上一抹不可觉察的漠然冷笑,
“来人,把人拿下—”
他赫声说道,一边拔剑,将女孩的母亲抓反手抓住,才一眨眼,利剑就划过了她的咽喉。
见人倒在地上,已然没了气息,霎时间,大魏亲兵全都愣住了。
“太子你......” 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不解太子何故下此重手,他们的双脚沾在了地,并没有上前将射箭的壮士,女孩的父亲,一举拿下。
反而是外头,目睹一切的北耳弥父亲,一声怒吼,将地上的斧头,掷向了屋内站着,不知所措的一群魏人。
这样近的距离,斧头掷的是又快又准,亲卫为了保护太子,闪避不及,应声倒地。还没回过神来,壮汉一把冲进,手上拿着短小匕首,对着一干人等突刺猛击。
若是平时,这些大魏亲兵身经百战,或许早已将此名壮汉拿下。可方才的情景......还死了人,自知是太子理亏在先,心虚所致,动作不如往日般利索,也是不想再伤及性命,亲卫们试图压制眼前这个刚丧了妻子,失去心神的北耳弥男子。
可壮汉力大无穷,更是极怒,他挥舞着双臂,鲜血溅着,很快地匕首又深深刺进了大魏将士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