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地说道:“冯大哥都伤成这样了,还找他干什么?你们请回吧!”
他身后一个年纪大的连忙将他拽到身后,陪着笑脸说道:“各位军爷,明春这后生不太会说话,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不过他倒没说错,宝山兄弟确实身体不好,在屋内躺着呢。”
于寒笑道:“没关系。冯宝山怎么了?”
这人笑呵呵地说道:“不小心受了凉,这会正发烧呢,弄不好会传染,各位军爷,麻烦你们白跑一趟,对不住了。”
于寒哪能被几句话就打发了?他笑着说道:“这么说是着凉了?我们刚好带着药,说不定能用上。”
对方脸色一变,正想着怎么搪塞,就听里面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就听有人说道:“冯大哥醒了!”
这一刻,于寒想起了《闯关东》中的朱开山,还有《唐山大兄》中的许大哥许剑,都是在外求生的人,有了事情都会挺身而出,为兄弟两肋插刀、讨要公道。
“咳咳,让他们进来吧。”一个虚弱的声音传出,应该就是冯宝贵了。
屋里屋外的人马上让开一条路,于寒翻手取出个小玩意,轻轻一捏,一片柔和的白光顿时将窝棚照得通明。
众人顿时一惊,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啊?这是什么玩意?怎么比玻璃泡子还亮?”
“这是洋人的玩意吧?这帮洋鬼子太能了。”
于寒将led灯放在一旁,淡淡说道:“把松节灭了吧!”
床上躺着一个身长肩阔的瘦削汉子,脸色煞白,看着十分虚弱,正是梁大河说的冯宝贵。
见于寒上前,冯宝贵挣扎着想要坐起,于寒制止道:“你身体不适,躺着别乱动。老向,把医务兵叫来。”
冯宝贵问道:“军爷,是随军郎中?”
于寒说道:“一个意思,不过只能处理简单伤口,治治伤风感冒。你是受了伤?”
冯宝贵叹息道:“别提了,被狗咬了。”
“让让,借过。”
医务兵背着医疗箱挤了进来,到了榻前揭开破成絮状的被子,只见冯宝贵腹部被血染红了一大片。他瞅了瞅一旁的led灯说道:“来个人搭把手,把那个灯举着。”
“我来!”
“我来!”
一帮人争先恐后起来。医务兵随手指道:“别争,就你来。”
那人乐颠颠地一步抢过去,将led灯捧在手中举起。
“是qiāng伤。”医务兵淡淡地说道:“还好,中qiāng时间不长,伤口也没感染。”说着取出注射器和针剂,给冯宝贵打了má zui药,将伤口消毒后,手术刀、摄子齐上,利索地取出了弹头,接着又麻利地缝合了伤口,只留下一个小口排液;最后打了支消炎针。
忙完后,医务兵夹起弹头一瞅:“是lǎo máo子的七响左轮打的,也就是纳甘m1895。”
“七响左轮?肯定是那个黑心的lǎo máo子东家,他就佩着一把!”
“肯定是他!祖母的,一定是前几天的事情被这家伙记恨了,所以才下这样的黑手。”
冯宝贵一脸愤怒,也没有反驳,显然就是这样。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找他算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