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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敌人既已暴露,那更是占了上风,那,还等什么。
包速唯即刻下令全军出发。
曹易钧那边亦迅速集合。
踩着夜色归来的陈定善和夏玉达将他们各自出兵的消息告诉夏昭衣。
少女站在夜色里,怀里抱着已经睡得软趴趴的小奶狗,微微一笑:“今日正月十八,再过半个时辰,便是正月十九了。”
因着说话,她的胸腔微微跳跃,小奶狗从她怀里睁开眼睛。
“小大胖,”夏昭衣揉揉它的脑袋,柔声道,“你醒啦?”
对于这个正式定下的拗口名字,小奶狗似是不满,抬头朝前边的斥候好奇看去。
“苏醒了,”夏昭衣也抬眸,眺向无边无穷的浓郁夜色,语声清冷,“正是猎杀时刻。”
同一时刻,两匹快马各自在华州西部的两处大据点中停下。
斥候顾不上喘气,一下马便快步朝里面奔去。
聂挥墨有规定,但凡主将在主帐中安坐,那么斥候可直接闯入,无需通报。
听闻动静,正在行军图前的聂挥墨和身旁副将们回过头来。
斥候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将军,十六日晚,夏家军攻袭兵马松州扶上县,六桂里!”
聂挥墨眉梢轻挑:“她打松州?”
斥候还没说完,喘一口气,继续道:“不是,隔日一早,便又撤兵。他们在城南坐镇营中连同军官,共杀五十七人。在扶上县城内杀了二十名武官,文官未碰。”
众将士不解,一旁的辛顺先生也满头费解。
“你是说,她撤兵了?”聂挥墨道。
“是的,晋宏康大怒,已派兵来华州!眼下恐已到华州。”
“会不会对我们有影响?”旁边一名副将说道。
“华州很大,若想打来,我们可提前做准备。”另一名将士说道。
辛顺先生摸着胡子,顿了顿,看向聂挥墨。
聂挥墨没说话,心里在想,她为何要去拔晋宏康头上的老虎毛。
她做事情皆有目的,更关键的是,她似乎都能达成她的目的。
“先生,如何看?”聂挥墨看向辛顺。
“戏弄?”辛顺道,“或者,出气。此前阿梨姑娘与沈冽便是从松州逃走的,这事,动静还不小呢。”
“沈冽。”聂挥墨低低说道。
“对,打一下便跑,凭阿梨姑娘的本事,想必大平朝的那些兵马,在辽阔广袤的华州,是拿她没有办法的。”
聂挥墨冷冷一笑:“还打一下便跑,你将她说得倒是如顽童一般幼稚可笑。”
辛顺尴尬:“将军,虽说阿梨姑娘是还小,不过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罢了,可是,也不至于说她幼稚可笑吧。那可是,阿梨姑娘……”
“够了,”聂挥墨忽然打断他,“别再提她。”
“将军……”
“我听你提起她来就烦,”聂挥墨冷冷道,“还有,什么叫做,那可是阿梨姑娘?你听听这是什么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