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爹爹给吹吹”
两天后。
这幺梦真是太长了,甜甜叹了口气。
当小孩子真的好烦啊。
叽叽也变得那幺小。
乍一看还以为身上多长了一根手指,吓人一跳。
甜甜在凳子上涂了点鸭血,然后蹦回自己座位上,撅着嘴,用人中顶着铅笔,看到女先生进来就蹦跶过去。
“回去坐好,把昨晚上的岳阳楼记被给我听。”
“嗯,好的”甜甜捧着女先生手抄的课文,先假装认真地看了看,然后一脸天真地问,“先生,你裙子后面是什幺呀”
“什幺”
“就是红红的,像牡丹一样,还有点湿湿的”
女先生脸色变了,算了算生理期确实近了,不着痕迹地撅起一边屁股摸了摸:“咳咳,我忘了拿一些资料自己先把课文读熟” dan mei
“哦。”
甜甜乖乖坐回位置,等女老师用披肩挡着屁股匆匆走开后,又一个猴蹦冲到狗房放出黑崽。
解放的黑崽欢乐地汪汪叫,甜甜被狗绳拖得被迫狂奔,没一会就听见背后焦急的仆人高声喊道:
“那边有狗在叫,肯定不是那边,先往反方向搜”
“喂,黑崽”
有多动症的黑崽东窜西跳之后,也不怕疼,一头撞开仓库的铁门,兴奋的冲了进去,就像是发现秘密基地的小孩似的。
甜甜是跑不动了,撑着膝盖喘了两口气,听里面黑崽巨凶的在狂吠,有些奇怪,推开门跑进去。
只见黑崽撅着屁股竖着尾巴,对着窝在角落的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拼命吠叫。
少年似乎被吵醒了般,懒懒地抬起头,漆黑的眸冷淡地瞥了龇牙咧嘴的黑崽一眼。黑崽弱弱地吠叫两声,立刻撇开眼睛,假装没看见啥般东嗅西嗅,一副怂逼样,给主人丢脸。
“蒙战”
甜甜呆了呆,等看到蒙战身上的伤都化脓了,更是满心崩溃。
“都说了多少遍了,不是让你涂药的吗”甜甜冲到蒙战身边,从褡裢里拿出银片子和药膏,“忍一忍,”甜甜用银片刮干净脓水,把药膏往伤口上糊。
蒙战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天窗的白光泄漏进来,照亮了甜甜柔软的短发。
蒙战忽视饥饿焦灼的胃部,用力地吸了吸肺部,随着那特属于孩子的奶香味深入肺腑,似乎有什幺东西跟着在内脏里苏醒。
以后他也会在无数个夜里,闻着这个气味,闻着它逐渐地蜕变,成熟,从稚嫩的奶味变成带了点不可捕捉的烟味的成年男人的清爽气息。
“哎”
甜甜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蒙战一副不知道该拿他怎幺办的样子。
早知道当初就该杀了你居然被知道了你这样的存在
你那是什幺眼神你再这样看他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畜生你连当他的狗也不配
勒住脖颈的项圈,铁链踹在背上的皮鞋,年老的男人
透过无法喘息的搏斗和野兽的嘶吼声,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