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怂怂告诉你，别仗着我惯你啊哈”

  萧何没理睬他，只撕下素描本的纸张，略一卷，插进尸体的口袋，单手插兜向外走去。平头青年从尸体上拔回唐刀，甩落血珠，插回刀鞘。好奇心作祟，抽出萧何的画看了一眼，嫌弃地“啧”了一声，丢在风里。

  白纸翻滚又摊开双刀穿雄倒地的男人，被一把刀贯在墙上的三个男人，还有被一把刀串着倒地叠伏的两个男人，三个站立着被冰棱堆刺穿腹腔的男人，对接的冰棱像三叶草一一样，最后一个倒地的男人身上错落的冰棱宛若一个微型的冰雪森林。

  底下写着一行字：

  “万事屋开业大酬宾，本月接单一律九折，欢迎光临。”

  叮铃铃

  风铃发出轻微的响声，萧何推开老城区内的一栋复式小楼。

  这也是唯一一栋玻璃门的小楼，里面的陈列整洁又简单，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台电脑，正对着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写着“万事屋”的装裱字。小楼梯通往的复式二楼，只够放下一张矮榻，那是平头青年的床位。

  用萧何的话来说，把床睡成狗窝的男人不配拥有独立卧室。

  萧何进门后便用指纹解锁电脑，轻薄的屏幕旋转到他跟前。萧何登陆暗网，收到邮件提示。

  “新单子。”他道。

  平头青年已经爬上了床，闻言探头道：“什幺”

  萧何拨转了下屏幕，电脑发出亮光，将全息屏投射到青年面前。

  轮奸视频

  “啧，”青年粗略略扫了一眼，道，“这幺没品”

  “看清楚，是蒙恬。”

  萧何抬眼看了他一眼：“你好像一直在追他的剧。”

  青年的面颊抽了抽：“我无聊。”

  萧何又看了他一眼：“你好像很迷他的颜，还把墙上贴满他的海报。”

  青年眼皮子跳了跳：“我催眠。”

  他周边的墙壁上还留着海报撕下后的痕迹。

  萧何沉默。

  青年又道：“再说明星的脸，靠得是化妆和ps，哦，还有全息打光。他本人一定很丑。放心吧，我不是那种傻逼追星族。”

  萧何道：“你不用勉强，我可以自己带人去。”

  “我不勉强，”青年转脸看向他，目光却仿佛看在遥远的地方，一张五官立体的脸，显露出凶狠来。

  他冷冷地道：

  “他杀了扶苏。”

  “欢迎光临，英俊的大人。”

  甜哥微笑，鞠躬，举止优雅，声音充满诱人的磁性，然而感觉腿间的蛋隐隐作疼。

  两排穿着各色漂亮服饰的男孩子对进门的客人纷纷露出灿烂的微笑，希望能被客人挑中，结束苦逼的迎宾工作。但比迎宾更苦逼的是，站满了时间却拉不到客人，那今天就只能拿到微薄的底薪，没有任何提成。

  进来的是两个高大的络腮胡男人，只略略地扫了一眼，其中一个便伸臂搂住了甜哥，另一个则预定了固定的“小侍”，并没有挑选。

  甜哥保持微笑，和人走入专属包间。然后，像个坐台小姐一眼，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