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泰尔斯，只能无力地看着那把红黑相间的巨斧。

  糟糕。

  糟糕！

  他痛苦地思考着，艰难地呼吸着，还未回缓的身体却难以动弹。

  “赛尔，赛尔，赛尔！”

  高大健壮的敌人对着地的泰尔斯死命地怒吼，仿佛要吼尽这一生的力量。

  在泰尔斯的方，他把双臂挥过头顶，像行刑手一样高举巨斧，发狂也似地甩着头颅，赤红的鲜血遍洒沙地：

  “赛尔里凯！”

  等等。

  赛尔？赛尔里凯？

  这句话……

  泰尔斯脑发寒：这句话，我在哪里听到过？

  下一秒，敌人狰狞的斧刃无情地斩落。

  “唰！”

  那个瞬间，他的脸庞正对泰尔斯。

  看清敌人的瞬间，王子生生地愣住了。

  这张脸……

  这是，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对方的大脸，在剧痛扭曲颤抖着——其色深灰，额头宽大，发际高耸，双眼细小。

  虬结的颊肉连成一片，在灰色的粗糙表皮下猛烈收缩。

  对方的鼻翼几乎是两条细缝，唯有一只黑色的血盆大口，当空怒张，在狂吼展现着恐怖的尖牙。

  狰狞、丑陋、混乱。

  这是泰尔斯能想到的形容。

  “呼——”

  在对方的狂呼怒喝，可怕的斧刃划开空气，垂下地面，斩向泰尔斯的胸膛。

  黑暗，耳边的战斗声似乎模糊了许多。

  泰尔斯最后咬紧了牙齿，无望地看着落下的巨斧。

  不。

  王子绝望地想。

  “他”不是他。

  他不是人类。

  而是“它”。

  它！

  “操他妈的卵蛋！”

  夜空下，老锤子那悲愤的怒吼在平地炸开，声调凄厉，态度决然，仿佛世所有的仇恨苦痛都聚集在此：“是灰杂种！”

  “狗娘养的——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