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随身带着各自的乐器。自秦海鸥离开后,三个好友已有一年多不曾聚首,现在总算见了面,都有说不完的话,尤其是吕立秋,他向来在秦海鸥面前直来直去,这次被迫忍了一年没有刨根问底,早憋坏了,非要秦海鸥交代清楚不可。秦海鸥也不打算继续瞒着,便将除谭硕以外的部分告诉了他们。两人听了都很关切,忙问他恢复得如何,秦海鸥把近况说了说,又到琴房里弹琴给他们听。吕立秋和陈诉对秦海鸥的水平是有数的,可如今再次听到他的演奏,却发现他非但没有因为这次的挫折退步,反而比从前弹得更好,不禁惊叹不已。
吕立秋倚在钢琴一侧,居高临下地望着秦海鸥在键盘上跑动的手指,一脸怀疑地说:“你这哪里是恢复状态,分明是不给人留活路嘛!我看你根本就不是闭关休息,而是在闭关修炼,对不?”
“你说得太夸张了。”秦海鸥摇了摇头,他并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比从前弹得更好,但这段时间以来,无论是独自练琴还是与谭硕交流,都让他发自内心地感到愉悦,不管复出音乐会的结果如何,至少现在他非常享受这个准备的过程。
“但你确实比过去成熟了许多,对音乐的处理更丰富细腻了,功力见长。”站在另一侧的陈诉也同意吕立秋的看法。
“是啊是啊,听得我的手也痒了,我们都好久没有在一起演出了!”吕立秋心痒难耐地用手指轻敲着琴板,突然发现谱架上摆放的竟然是一份手写的乐谱,偏头看了看,一把抓了来,“这是什么?”
“这是我委约的一个新作品。”秦海鸥听他说到同台演出,心头一动,有了一个主意。
“新作品?你委约的?”吕立秋立马兴奋了,脑子转得很快,“打算在复出音乐会上演奏吗?是谁写的?”
秦海鸥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自己的衣袖,才又抬起头:“秘密。”
“秘密,”吕立秋愣了一下,转向对面的陈诉,“你听听,他居然有秘密了!”
陈诉远不如吕立秋这么激动,作为常年在外演出的演奏家,她立刻就意识到了这当中的风险所在:“海鸥,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这个险值得我去冒。”秦海鸥说。
吕立秋还在追问:“到底是谁写的?能入得了你的法眼,肯定是个大师级的人物!哎,你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
秦海鸥严肃地看着他:“我警告你,今天你在这里听到的所有消息都是绝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否则你就等着承受于姐的愤怒吧。”
吕立秋哆嗦了一下:“还用你说?懂的懂的!”
“包括肖聪。”秦海鸥顿了顿,补上一句。
吕立秋和陈诉对视一眼,两人一下子安静下来。陈诉心里暗暗吃惊,过去秦海鸥在提起肖聪时可从没出现过这样的态度。但吕立秋通常静不过三秒,凑下来打量了一下秦海鸥的神色:“你当真?”
秦海鸥不言不语,算是默认了。吕立秋轻哼一声:“你早该提防他!”
“为什么?”秦海鸥微微蹙眉。
吕立秋又看了陈诉一眼,见她没有阻拦的意思,这才说道:“你刚消失那会儿,大家都在猜测你消失的原因,米妮发现老唐在暗中散布关于你的谣言,后来全靠于姐压了下来,他们才没有得逞。”
米妮是吕立秋的经纪人,老唐是肖聪的经纪人。吕立秋知道这事后,曾私下和陈诉讨论过多次,但考虑到秦海鸥已经离开,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便一直没把这事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