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蓝桥(6)
作者:
韩江 更新:2021-01-26 00:45 字数:45629
�赌钱监饮,诱人家儿子,哄他钱使用。与花聪相交已久,又着他哄骗了。回家交钱财拿去花费,不出一月,竟用了个净光,无奈又将妻子的衣饰暗地偷去卖了花费。不想琼英一日寻起衣来,没了许多,明知丈夫偷去花费,遂禀明了公婆。还剩了几件衣物,送与婆婆藏了。
公婆二人闻知,好生气恼,又拿他没法儿,终恨成一病,两口恹恹,俱病卧于床。好个媳妇,早晚殷勤服侍,并无怨心,又着玉月请了郎中,服药调治,却无效。这花聪犹陌路人般,竟老着脸又去要妻子衣饰,见没得与他,几次发起酒颠,把琼英惊得半死。
花聪没了钱钞,朱仕白甚是冷淡,遂又去寻个书生,姓任名相,年纪未上二十,他父亲在日,是个三考出身,后做了任典趁得千金。父亲亡过,止有老母、童仆在家。妻子虽定,尚未成亲。故自往城外攻书,曾与朱仕白在亲戚家会酒,有一面之交。
是日,二人途中不期而遇,叙了温寒。恰巧又逢花聪,各叙各姓,朱仕白竟一把扯了两个,至一酒楼做一薄薄东道,请着任相,席上狂三道五,甜言蜜语,十分着意。
且说这任相,是个小官心性,一时间又上了他的钩子,次日便拉了花朱二人酒肆答席,三人契同道合,竟不去念着之乎者也了,终日思饮索食。
花聪本是好酒之徒,故终日亲近了这酒肉弟兄,竟不想着柴米夫妻。父母一日病重一日,哪医治得好,花成春竟一命呜呼了。这花聪又不在家,央了邻家,四处寻觅,方得回来,未见哭了几声,三朝头七,倒方亏了任朱二人相帮。人殓出殡,治丧料理,不期母亲病重,不出几日亦亡。自又忙了一番,方才清净。馀剩得些衣衫首饰,琼英又难收管,尽将去买酒吃食,使费起来。这番没了父母,花聪更加放肆,顾不着妻子并妹妹,整日于外鬼混。
一日,朱仕白出主意道:“我三人虽非亲生骨肉,必要患难相扶,须结拜为弟兄,方可齐心协力。我年纪痴长,得做长兄,花弟居二,任弟居三,不知二位弟兄意下如何”花、任同声道:“正该如此。”言罢,三人吃了些酒,从此穿房人户。
朱仕白唤琼英叫二娘,任三叫二娘做二嫂,与同胞兄弟一般儿亲热。
二人常往花聪家,与琼英、玉月甚熟。这朱仕白见花二娘生得貌美,十分爱慕,每每席间将眼角传情,花二娘并不于理睬。任相青年俊雅,举止风流。二娘十分有意,常将笑脸相迎。任三官虽明白几分,亦极慕二娘标致,只因花二气性甚刚,且有玉月随时在家,倘有风声,反为不妙,故未贸然行事。
一日,玉月去姊家玩,花二于家买了酒看,着妻子厨下安排。自家同朱任二弟兄在外厢吃酒。席间,酒觉寒了,任三道:“酒冷了,我去暖了拿来。”
言罢,即便收了冷酒,竟至厨下取酒来暖,不想花二娘私房吃了几杯酒,那脸儿如雪映红梅,坐于灶下炊火煮鱼。任三要取火暖酒,见二娘坐于灶下,遂道:“二嫂,你可放开些,待我来取一火儿。”
花二娘闻罢,心下有些带邪的了,佯疑起来,带着笑骂道:“小油花怎的说话,来讨我便宜么”
任三思忖道:“这话无心说的,倒想邪了。”遂将花二娘细看一回,见他微微笑眼,双颊晕红,一时欲火大起,大着胆儿,老着脸儿将身子捱到凳上同坐。
花二娘把身儿一让,与任三并坐了,任三知他有意,更胆大起来,遂将双手去捧过俏脸蛋儿,花二娘只微微含笑,便回身搂抱,吐过舌尖,亲了一下。
任三道:“自相见那日,想你至今,不想你恁般有趣的怎生与你得一会,便死也甘心。”花二娘风眼乜斜,笑道:“这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