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至少会缓不过来好一阵的。

  “那姐姐……你想让我怀你的孩子吗？姐姐若是想，就依你……”

  “……”渣女池晚沉默。

  不，我不想啊！

  “……小焕，我最初什么也不懂的十几年，是在凡人界被养大的。”

  她自顾自的轻笑一声：“那时候不知道自己是魅妖，没定x。看见自己同时有男子和女子的器官，还以为自己是双性人。”

  “一个凡人男子收养的我……也就是我爹爹吧……他待我是极好的……”

  “可是后来有一天，他不声不响的就离开我了，再也没有回家来……后来我化妖后，一直游荡各地在寻他，都没有他，后来我渐渐明白了……他可能遇上什么意外，死无全尸了，也可能……就是想抛下我而已。”

  “说实话，这几百年难以入眠的时候，我都会忍不住想，我为他找了千万种理由……”

  “……姐姐。”少年抱着她，低低的问，“姐姐是怕我有了你的孩子，而你也会像你父亲一样，抛下它……吗？”

  “我不只是怕这个……”池晚说，“我的确是有恨过我爹爹的，但是后来过去那么久了，早就淡了，况且照理说，他好歹那样扶养了我十几年……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我更怕的是……”

  “以我现在的心境……不能像他一样，那么……那么温柔的爱自己的孩子。”

  所以她其实连恨他，都恨不起来。

  刚降临世界的时候，它与人类的婴孩并无区别，那个人类把它抱回家养大，给它梳头，给它讲故事哄它睡觉，把自己都舍不得吃的东西给她吃，把她扛在肩上带她看灯会，给她一粒粒的分别收捡几百颗被她打散在地的玩具小彩珠……

  所以它选择成为了一个女人。pδ18.δne（po18.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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