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她那只白皙的手,久久不得回神。
直到贺兰修不发一语的离去,众妾也随之离去,婉儿一声“怎么,吓到了?”惊醒了正瞅着低头沉思的她,立刻将手由她手中挣脱,后退一步,那闪闪的美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婉儿。
“现在的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要帮你说话对吧。”她轻轻一笑,“也许你还在想,我肯定是假意为你说话,要你对我感激,到往后在你背后猛地c上一刀。”
是的,她确实是这样想的。
这般倒是引得婉儿一笑,“换了我也一样想,可我确实只当你是故乡之人,我们同为中原人,沦落至此,不该相互争斗,况且我看的出来你并不是个想争的人。而我,亦不想争。”
婉儿眼底的真诚,赫赫在眼,可她仍旧不信,这个世上她永远不会再信任何人,任何事。
虽然心底不信,可脸上却挂着无害的淡笑,深深向她行了个半身礼,表示对她出言相助的谢意。
也不打算继续同她说下去,只道,“在那个帐里,一言一行都要小心注意,否则你的小命随时不保。而爷他如今不碰你,忍让你,并不代表他永远都如此,只因如今的你是唯一一个忤逆他,使他征服不了的女人。若有朝一ri,他没了耐xing,只会杀了你。整个匈奴的人都知道,杀一个人对于爷来说,gen本不算什么!”
婉儿说的话,她都懂,却没有她理解的那样透彻,也难得在这样一个陌生的蛮夷之地,能听见这样一席话,使她豁然开朗。
“夜深了,回吧。”婉儿一声叹息,就像是那飘渺如幻的魅音,飘荡在空寂的四周,令人深觉不安,深觉……凄凉。
婉儿,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到底凭什么能得到贺兰修如此宠爱。
救命恩人?
就这样简单吗?
————《替身妾奴》作者:慕容淹儿————
后来的ri子,贺兰修仍旧时常召她去毡帐,却只是弹琴,每回她都要弹到手指滴血方罢休,她每回都要过上几ri才能将手治愈。可贺兰修却好像知道她的手痊愈了般,不多不少就在痊愈那ri又召她弹琴,旧伤刚愈,又添新伤。
她猜想,贺兰修是在故意折磨她,因为那夜与贺兰晟的亲近,所以想将她的身心一起折磨。
也正如婉儿所说的话那般,贺兰修如今对她有兴趣,只因她的不妥协,只因他驾驭不了,所以他愿意陪她继续耗下去。
虽然不知道要到何时,他会厌倦了这样的游戏,但她会尽自己的一切,陪他继续玩下去,直到可以出去……她一直都坚信着,自己可以逃出去,得到那片自由广阔的草原,不再被困在那小小的宫殿与毡帐,没有勾心斗角,没有y谋算计,更没有那所谓的爱情利用。
而这期间,她仍旧有去与贺兰晟最后分别的地方,可是却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兴许,他是生气了吧。
觉得她从头至尾都是在欺骗他,更是在暗嘲……
他临去时,那带着悲伤的愤怒,至今仍刺在心头,让她有无限的罪恶感。
竟然在不经意中,利用了他对母亲的感情。
在帐内的ri子中,她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始终都在炕上翻覆许久,脑海中也想了许多许多……那些记忆,前世的,今生的,不断胶缠在一起,常常让她头痛欲裂,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