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婉点点头，将救老祖的办法与司空长风说了。

  不论小蛊蛊，还是万蛊王，她都舍不得杀。

  听了她的话，司空长风意外地没有表露出太大的惊诧。

  他垂下眸子，捏了捏手中用来放置万蛊王的玉瓶：“其实……老祖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日。”

  俞婉古怪地朝他看了过来。

  司空长风艰涩地说道：“冥山之所以养了这么多蛊，都是为了更好地饲养万蛊王，而饲养万蛊王……”

  后面的话，他没说了。

  俞婉却喃喃地替他说了下去：“是为了有朝一日，大限将至，太姥爷能将它炼成丹药，助自己突破大限。”

  “没错。”司空长风的心口有些难受，饲养了万蛊王这么久，他早已把它当成了生命里的一部分。

  尽管，小蛊蛊也可以，但那并不是它的使命。

  司空长风喉头哽咽：“我一直……一直幻想着，没准哪天老祖自己就能突破大限，可终究还是……”

  俞婉低声道：“太姥爷……其实并不想杀掉万蛊王……”

  不然在墓穴中他就这么做了，他却选择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哪怕他舍不得小黑蛋，希望能活下去，也没告诉她，可以用万蛊王来救他。

  他心里，一定是期待着能有别的办法。

  二人心里天人交战之际，万蛊王缓缓地爬过来了。

  六阶巅峰的万蛊王，以他们如今的实力是很难杀死的，甚至毫不客气地说，燕九朝如今功力尽失，反倒是它能趁人之危，将他们所有人都杀死。

  然而它没这么做。

  它爬到俞婉的手心，将身子团成一团，安静地接受了自己一早就被安排上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