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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足吧,她比寻常人幸运多了。”
冷笑,还说大言不惭的混话,像一条没有感情的毒蛇,时至今日他都没有悔过。
如今他把江贤的样子都给忘了,要不是孔叙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恐怕这辈子都记不起,那个命运多舛的少女。
捏紧下颚,女人的模样在他眼里,大不相同的两个人,却对他说一样的言语。
阿贤比她好看,可又能如何呢,还不是死相丑陋,惨惨戚戚。
这边孔叙还在说,双手抓着他的手腕,目光渴求的望过去:“江惩,别这样对我可以吗…”
“你们会逼死我的…你们会逼死我的…”
“给我留条活路吧,求求你。”
颠三倒四,不成语句,恐惧分解她的思绪,像是个牙牙学语的孩子。
或许是人性未泯,也或许是思念故人,总之那天他让孔叙躲了过去。
事实证明女人是该柔软一些的,有了眼泪的加持,江惩也渡一层金光,慈悲。
车上她一言不语,默默的看向窗外,时间急驰而过,每一秒都风声四起。
傲慢的男人看看时间,对手机上不挺轰炸的电话置之不理。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习宇。
贺虔稳如老狗,断然做不出这种事来,只有习宇,十年如一日的莽撞无理。
他吩咐阿力,送一个漂亮的姑娘过去。
亏了谁不能亏了兄弟。
看啊,斯文严肃,假仁假义。
这就是他江惩,披着一张人皮。
没人说话,下一秒是孔叙的手机响起,两个人,两条消息。
一条来自贺虔,平心静气,他只有淡淡的一句——“来日方长,不急。”
剩下一条,来自方齐。
他说家里的玫瑰枯了,恰好路过花店,我买一捧新的花给你。
又是火红的热烈的玫瑰,点缀孔叙的苍白和贫瘠。
忍不住,指尖蹭一蹭屏幕,试图去触摸,照片里那一把永不熄灭的、鲜红的大火。
自欺欺人。
就当她犯傻。
今夜江惩大发慈悲,情事之后允许孔叙在床上休息。
和从前一样,宽敞的双人床,她只留一个角落给自己。
蜷缩着,闪躲着,彻夜难眠,风声鹤唳。
江惩睁开眼,看到女人的目光,直直望着自己。
“故意吓唬人?”
夜半三更,时间不对。
孔叙摇头,她说只是看看,实则是在疑惑,长着这样好的一副皮囊,居然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她猜他的一颗心都是烂的,流脓生蛆。
但不敢说,所以摇摇头,说看看你。
“骗人。”
他戳穿她,下一秒把人压在身底。
孔叙的胸很软,江惩喜欢捏在手里,看她动情抽泣,软在他身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