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擂鼓。

  太阳从西边落下后，白菜和沈青才从郊区回到家。

  悠闲的三天假期一晃便过去两天，两人简单地吃过晚饭，沈青在他的房间里忙论文，白菜躺在自己的床上看小说。

  身边的手机震了震，白菜看了眼来电显示：

  秦。

  “……喂？”

  “……”

  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秦？”

  “……”

  “怎么了？”白菜有点急了，腾的爬起来，“秦你在家吗？”

  用脸和肩膀夹着手机，白菜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我去找你。”

  “……不用了。”白菜听见秦有些压抑的呼吸声。

  “我只是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他说。

  白菜略微斟酌后，悄悄地溜了出去。

  搭上出租车时她给沈青拨了个电话，说她出了门。

  没有预想中会被责怪的“胡闹。”

  沈青只说：“我不放心你那么晚坐出租车，为什么不让我送你？”

  “我……”白菜顿了顿，就算沈青要送她，她也不可能让他送她去秦那的。

  那样把沈青当作什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到了再给你发个短信报平安好不好？我明天下午天黑前一定回来！”

  “……注意安全。”沈青叮嘱道。

  从白菜家搭车到秦的公寓不过20分钟，下了车她就冲上楼找到门牌号，“秦！秦！”

  深蓝色的防盗门开了。

  秦穿着睡衣、一双眼红的像只大兔子，说：“快别叫了，一会儿把邻居都吵起来了。”

  嘴巴上念叨嫌弃着，可白菜一进屋，秦就搂住了她，力道大的让她喘不上气来。

  “怎么了？”白菜看出他今天的不正常，回抱住他。

  “……因为你看樱花都不叫我，我伤心了！我生气了！”憋了好久，白菜听见秦用气呼呼的声音说着根本站不住理的缘由。

  她知道人有时候遇上些难过的事不想说，或说不出口，就会顾左右而言他。

  她知道秦虽然要幼稚些，但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大晚上的打电话又跟她闹别扭。

  便只是拍着他的背，顺毛道：“乖，不生气了。”然后嬉笑着问道：“你看到我发的照片了？”

  “怎么样？我拍的好吧？”

  “一、般、般。”

  瞥见客厅角柜上倒扣过来的相框，白菜拖长了尾音，“喂喂，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有我才算拍的好。”

  白菜感觉到秦绷着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过了很久，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句：“我很开心……”

  “因为今天你来了……”

  将我从肮脏如泥沼般的苦痛梦魇里拉回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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