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眼里的情绪说不上是不悦,还是觉得他不识抬举的心烦。
因此,动作不仅逾越且肆无忌惮。
手在他胸膛上抚摸,掌心揉着僧袍下紧绷坚韧的肌肉,游离不断暧昧又缠绵。
法显胸口急遽起伏,隐忍的阖了阖眼,按捺着心底潮起潮涌的欲念。
“说。”
近在耳畔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威胁。
好似他再无视,她的举动只会更加过分。
他深刻了解花千遇,自然也知道她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往日种种浮现在脑海,心间躁动炽烈,繁乱的情绪里他能分辨出羞于启齿的期待,又带着略微的抗拒。
最后通通都化作烦郁。
她身上有水沉香的味道,那是无念焚香的气味,她定是在无念禅房里待了许长时间才染上的。
那她是不是也如这般,用魅惑的姿态去引诱无念,现在又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他。
犹记得她曾说过喜欢出家的和尚,不止是他,难道只要入得她眼的僧人,都要去挑逗一番,来满足她观赏的趣味和恶意?
念头刚起心脏处便阵阵顿痛。
如果只是图新鲜,宁愿她不要再来接近他,这种虚情假意只会更伤人,起不到半点慰藉。
法显挣开她环抱的手,目光直视她,眼里是幽邃的冷芒,生硬的说:“无念禅师佛法精深,年轻有为,贫僧自愧弗如,施主大可以再去找他,不必在贫僧这里浪费时间。”
他没有直面回答为何生气,但这番话也从侧面给出了答复。
言语间看似留有愠色,细听又有一种无法忽视的吃味。
花千遇转动脑子,慢慢回过味来。
她惊讶的看向法显,他微微皱眉,神情又严厉又肃穆。
默然无声的责怪。
花千遇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他。
她又凑过去,亲昵的压在法显肩膀上,目光由下至上的看着他,啧啧称奇道:“这是掉进醋缸喝了几碗醋啊,这么酸。”
法显身体一僵,抿唇不说话。
现在想来,法显确实有意无意让她不要和无念走太近,本以为他是忧心自己会对无念不利,才不让她去找无念。
没成想竟然是因她去找无念,忽视他而吃醋,都说女人是醋缸,分明男人吃起醋来才更严重。
“你就是为此事生气?”
不仅生闷气,还一连几天不理她。
法显眸光闪烁一下,冷峻的神情顿消,只有一种小心思被人戳破的慌乱无措。
眼睫微垂,不敢和她对上目光。
他这副样子看到花千遇心里发痒,突然觉得这和尚好可爱,想让人疼爱他。
冥冥之中好似受到蛊惑,手探入他衣襟里,碰触到皮肤时他顿时细细的战栗,肌肉紧绷发烫,光滑又有韧性的触感使人爱不释手。
掌心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抚摸,她的身体也微微发热,欲心烧灼起来,呼吸渐变凌乱。
急切的张口咬上他的颈侧,柔软润泽的嘴唇亲咬着皮肉,一路吻上他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