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母亲……”

  “不知道，她不愿意说出她是谁。”白思凡说，“她捐献了卵子，让我能够活下来，在培养皿中慢慢长大，成为研究室内最引以为傲的小可爱。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我在还是胚胎的时候就拥有记忆，我能听到周围的声音，看到周围的一切，感觉到他们每个人的勾心斗角！偏偏他们还为了表现出所谓的爱，在我面前从不掩饰内心的卑鄙和无耻……”

  “你的童年真的好可怕。”

  叶伊直言不讳。

  白思凡：“后来，我死了，我在活得很开心的时候死过一次，然后我又复活，复活的我是原本的我的复制，而且我还拥有原本的我的全部记忆。这个实验室就用这样的办法让我超越人类极限拥有五倍的知识，所以我从小就是天才。”

  “你曾经死过五次？！”

  叶伊震惊。

  她开始怀疑这个世界还有多少是真实。

  白思凡却是笑得很开心：“世界本没有真实，只有被真实折磨的人性，当然，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受折磨的。”

  “我觉得你……”

  “别为我哭泣，我早就厌倦了眼泪。”

  白思凡大喊一声。

  叶伊：“你这一声怒吼让我感觉很出戏。”

  “出戏什么的，不好玩吗？”

  “不好玩。”

  叶伊直言不讳：“感觉很糟糕，简直是无法形容的糟糕。”

  “那就只能继续糟糕下去了。”

  白思凡说：“人类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只是单纯的糟糕并不能形容我的困境，不过我对我的现状并没有任何感觉，我只是喜欢这个世界，讨厌那些值得讨厌的东西！”

  “……你的喜欢让我害怕。”叶伊说。

  白思凡说：“所以你要感谢你爸爸，因为他的出现，我才找回了身为人的竞争心和自卑情绪。遇上他以前，我真的很狂妄自大，我相信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也相信没有我得不到的成功，我用绝对的傲慢面对全世界，并在全世界觉得可笑的时候又抛出我精心准备的武器打脸他们！”

  “但是在我父亲面前，你没有任何优势？”

  “他的才华超越了我的天分极限。”

  白思凡说：“虽然承认这点让人很受伤。”

  “我没看出你有哪里受伤……”

  “那就不要看出来吧！”

  白思凡笑得像个大龄巨婴，虽然这个形容有点不礼貌，不过白思凡本人也不讨厌被人形容是个大龄巨婴。

  他喜欢被人看不起的感觉，如果这种看不起还带着扭曲和病态的话。

  “我是用了几代人的心血才诞生的怪物，所以被别人超越的时候，我其实很开心，我讨厌拥有一切的同时又没有朋友的感觉。”

  “我觉得除了我爸以外，任何愿意做你的朋友的人都是英雄。”

  叶伊认真地说着。

  白思凡：“你直接说我很讨厌不是更好？”

  “不好？”

  “为什么？”

  “因为我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