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去呢?明显是让英军去当替死鬼。这么一想,于是英国远征军参谋长阿奇博尔德·默里婉转地拒绝了加利埃尼,他回答说:“在英国远征军的指挥官约翰·弗伦奇爵士不在的情况下,无论如何,我不能作出决定。”
加利埃尼听了阿奇博尔德·默里的话,看他的样子,像很有诚意,于是说,“我可以在这里等约翰·弗伦奇爵士回来。”
那天,加利埃尼徒劳地等候英国指挥官回来,浪费了宝贵的三个小时。他离开时,除了过后再打电话来的诺言外,一无所获,后来加利埃尼再给英军打电话,英国远征军竟然表示,将在第二天继续退却。因为法军总参谋长霞飞打电报给英国指挥官阿奇博尔德·默里说:“在目前形势下,我们法军的战略意图是退到塞纳河后面。如果德军继续朝着东南偏南方向运动,也许你会同意,即你们英军的兵力,可能以运用于马恩河和塞纳河之间的这条河的右岸为最为有效。”
加利埃尼知道真相后,一口老血从他的胸膛喷出,不过,这位老将军还是忍住了,他知道,一旦自己放弃,那么巴黎就完了!法国就完了!!整个欧洲也就完了!!!
9月4日晚,加利埃尼拉下老脸,几乎用恳求的语气和昔日的部下霞飞打电话:“我的侦察兵截取到了德国的军队的电报,这些电报甚至都没有加密。克卢克的第一集团军正向东南方向走。”
霞飞还是不想出兵,冷笑着回答道:“没有加密的电报?你是老糊涂了吗?德国的军队会用没有加密的电报?说不定是诱敌之计策呢?”
加利埃尼摇摇头,说:“不是这样的。有一个德国的军官走错了路,被我巴黎的巡逻队发现并被枪毙。我们从他身上搜出了一些纸片,上面有德国第一集团军的位置,还有目标位置。”
霞飞说:“那你告诉我,德军是怎么行军的?”
加利埃尼说:“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克卢克的部队分为六路,每路都很单薄,在向东南方向前进。他们的右翼已经暴露在我第六集团军的攻击范围之内。我们可以在马恩河的北边发动反攻了。”
霞飞见加利埃尼说得如此具体,知道这个老家伙确实是得到了德军的确切情报,不好再阻拦,只好批准了加利埃尼带领法国第六集团军在马恩河附近攻击克卢克的德军的计划。
加利埃尼大喜,马上回城准备。他刚接手的第六集团军,虽然此时只是一个半成品,大部分士兵没有什么作战经验,但加利埃尼仍然信心十足,命令他们做好战斗准备去攻击远道而来的德军。
法军的运输车辆有限,没有通向前线的铁路运输可用,甚至用急行军的速度赶到那里也太迟了。加利埃尼自有他自己的办法,他发布命令,征用“所有机动车,包括出租汽车在内”。在巴黎的各个地区,警察停住了出租汽车,命令乘客下车;他们征用了大约七百辆汽车。整个夜间,两汽缸出租汽车辘辘驶往前线,只走了两个来回,就输送了整个师。这些出租车队,把法军源源不断运往马恩河前线。
不过,自负的霞飞为了显示自己的聪明,以不容商议的口吻给加利埃尼发电报:“我批准第六集团军对德军作战,但是,我觉得攻击的地点,应该放在马恩河南面,而不是你建议的马恩河北边。”
从马恩河南边攻击,隔河放炮,会大大削弱法军的攻击力量。老将加利埃尼着急了,赶忙给霞飞又打了一通电话解释,坚持法国第六集团军从北面进攻德军。
加利埃尼根据得到的情报,苦口婆心跟他的老部下霞飞解释,为什么要从马恩河北边进攻,把战略意图都跟霞飞讲清楚了。甚至后续进攻打算都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