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这次大考被我弄砸了。怎么了,是不是你爹知道了这件事,表达了反对意见,再或者,光你本人就对我失去信心了?”
轻轻摇了摇头,梁允儿的神色有些凝重:“我把你的近况的确都告诉了爹,希望他能够帮帮你。爹他说,如果你的身上没有背负命案,他可以通过他在东土无极庄抑或南疆承天宗的人脉,让你免试入学。可是……”
梁允儿的话还没有说完,袁宏微微提高嗓门,回道:“你不用说可是,我明白他老人家的意思。他怕我的案情闹大,再加上与你们家有瓜葛,从而影响你们梁家声誉。最合理的做法,便是抽刀断水,不让你跟我走太近。”
此时,梁允儿的眼圈已渐显红润,她调整好情绪,和声道:“爹并没有给出他的明确态度,通过他的言语和神情,我猜测,他是在看天意。”
袁宏伸手捧起她的脸颊,反过来安慰道:“允儿你不要难过,放心吧,我这个人向来运气好,我相信一切都会朝好的方向发展。说句心里话,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借助你们梁家的人脉来实现梦想。埋骨何须桑梓地,落足自有天狼山。只要天狼星还在头顶上挂着,它的光芒下,处处皆是滋养梦想的天狼山。”
梁允儿显然已听明白了他的一席话,关怀道:“师兄你是打算远行么?”
深情地望了她一眼,袁宏态度决然道:“没错,我来长阳城,只是为了护送你一程,顺便再打听下有关圣主令的线索。等我打探到消息,来此地的目的也就全部达成,没有必要再停留在顾家的巢穴旁。”
梁允儿抿起那天生红润的小嘴巴,沉吟良久,忽道:“只要你不嫌弃我拖后腿,不管你准备去哪儿,我都愿跟你一起。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一同面对。”
闻音,袁宏的心头一阵热浪翻涌,泪珠儿差点夺眶而出,终究还是让他强忍了下去。他将梁允儿的脑袋揽靠在肩头,一只手轻捋着她的脑后秀发,低声道:“傻丫头,我怎舍得把你引入绝境!我只是想找到爹娘的下落,并没有打算不顾一切地去跟谁拼命。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一切都可以靠蛮力解决的,终究我们普通人的能量还是太小。在所有的不确定因素前,把握好确定的那些,再伺机而动,以小博大,只有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听袁宏这么一说,梁允儿直起身子,微笑道:“师兄说得好有道理,大概这就叫步步为营吧,”说着,梁允儿抬头看了看天,呢喃道:“我看白云越来越稀薄了,待会铁定会热起来。我们抓紧时间玩耍,早点回去。”
伴着划波律动的双桨,莺在歌燕在舞,跳跃的青春交响于湖。二人很久没有觉得像今天这般畅快。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此时已云消日出,令人觉得不太舒适。于是,二人离船上岸,向北走回。
回到梁府,袁宏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对大黄动刀。放出两酒盅的鲜血后,梁允儿用上次帮袁宏止血的同一种草药替大黄及时止了血。一盅下肚,袁宏直道倍儿爽,只是味道略微腥了点。他让梁允儿也试试,梁允儿坚决不愿意。
吃完午饭,梁允儿领着袁宏参观了梁府北边相距一里的铸银工坊。工坊占地面积巨大,堪比梁府的规模。工坊内外都有守卫把守,他们都来自圣城执政官的亲自任命。而像梁家这种铸银司,圣英大陆共有五家,分别坐落于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而眼前的这一家,正是南土地带唯一的一座。
走进铸银间,袁宏感到酷热无比,这里尽管采用了通风与降温措施,可依然温度高达四五十度。再加上空气中夹杂着粉尘,在里面待着并不是件很惬意的事情。简单见识了几眼铸银模具后,袁宏速即拉着梁允儿败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