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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单上那些很专业翔实的医学术语,我看不太懂也不想细看,我看的最关键的两个地方一是病人名字,二是诊断结果。
病人名字赫然就是崔冕,而诊断结果竟然真是前列腺癌!
我再细看一下病人年龄,竟然也跟我一样,是28岁。
我傻眼了,第一反应这是不是一份伪造的病历报告?
第二反应是难道我真他妈得前列腺癌了?
我只是在医院睡一觉而已,谁自告奋勇没事给我做什么前列腺检查呢?医院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机构,不是慈善机构啊。
我疯狂的按动着床头的警铃,不一会,小护士跑来:“有什么事?”
我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我要求马上安排人给我检查,看我是不是有前列腺癌!”
这声怒吼大概几乎将伤口崩裂,脚的枪伤和手指的骨折伤又疼的我吡牙咧嘴。
“行,我去告诉泌尿科医生,看他安排时间。”
大医院不管做什么检查,总是要慢慢等,不可能我想做,下一秒就来人给我做。
我估计最快也要等到下午。
真有前列腺癌,一个最基本的肛门指诊就能摸得出来了,简单快捷。只有在医生摸到疑似肿瘤时,才会做肿瘤标志物检测或核磁共振等别的确诊检查。
刚才我在和护士说话,周律师就在一旁拨弄着手机,护士走了之后他放下手机对我道:“通过这份病历报告,我们可以看出不是你说的什么医生要害你。他们是在为你做手术是要履行职责救你性命,根本不是什么伤害你,所以你说的什么正当防卫,防卫过当是不存在的。”
“这病历有问题,我不信我有癌却一点症状没有。”
“据我所知,很多种癌在早期都是毫无症状的。”周律师淡淡的说。
周律师不是心理医生,不必感同身受我的痛苦,他的语气一直是淡淡的,职业化的,公事公办的,不带有丝毫同情或别的什么情感。
我也理解,律师毕竟只负责我的案子,不负责我的身体和心理。
“总之呢,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认为你没有前列腺癌,但医生却非要给你开刀,然后你为自保,伤了两位医生。过程中你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也就是说当时你精神恍惚。对了,你当时嗑药没有?”
这律师的归纳总结能力,理解能力都挺强,我略一沉思:“基本就是这么一回事,你说的对。还有,我从不吸毒。”
周律师道:“有个问题很关键,是谁把你送去医院的,还是你自己去的?”
“我去医院看望一个朋友,突然很困,随便找了个空房间睡一觉,醒来就有医生说我是前列腺癌。”
“崔先生,我知道你是研究心理学的,我就班门弄斧的猜测一下,你别见怪。您会不会是患上了某种短期失忆症?会不会是你自己要求做了什么相关检查,最后却忘记了。然后又想逃避患癌这个可怕的现实,编造了一个这样有点奇怪的故事?我们从常理上来讲,这事很多地方都有点不可思议。你好好的跑到医院睡午觉,又好好的有医生非说你有病,还要给你开刀,这一连串事不合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