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不可能吧?你家咋就也丢鸡了呢?难倒……难倒不是他干的?”
“杨絮儿你这个死x,你邪邪道道的究竟啥意思?”
杨絮儿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痴痴地盯着几只正在啄食的鸡,嘴中叽咕道:“那就不对了……不对了……要是他……咋也会偷你家的呢?”
“杨絮儿……杨絮儿……你是不是真的邪火攻心了?真的傻了吗?”柳叶梅说着便去屋里拿过两个矮凳来,一只递给了杨絮儿,另一只坐到了自己屁股下面。然后正经问道:“杨絮儿,到底是咋回事啊?你说来听听。”
杨絮儿就说,这一阵子村里丢鸡的人家很多,她家也没幸免,两只老母鸡全都没了踪影。好在丢的只是一只鸡,也值不了几个钱,也很少有人说出去。直到头午在大街上,几个女人凑到一起,无意间聊了这事,这才知道,几乎家家户户都落下。
柳叶梅听到这儿,心头一紧,说:“还不单单是丢几只鸡,简直都快把人给吓死了。”
杨絮儿见柳叶梅脸上有几丝惊悸之色在跃动,就问她:“不就是夜里被摸去几只鸡嘛,至于把你吓成那个模样吗?”
柳叶梅就把偷鸡贼就地杀鸡,弄得院子里血淋淋的事跟杨絮儿说了一遍,还提出自己的质疑:“你说那贼咋就只抓老母鸡呢?黑灯瞎火的,他又是咋分辨得出公母来的呢?”
“还有这事儿?”
“别的人家没有?”
“没听说。”
柳叶梅接着说:“还有更奇怪的呢。”
“咋个奇怪法?”
“有一天夜里,俺家的鸡丢了,却被弄死了,血糊糊挂到了尤一手家的门闩上,你说奇怪不奇怪?吓人不吓人?”
杨絮儿赤白了脸,惊疑道:“真的假的啊?俺可从来都没听说过这种事儿。”
“可不是,一大早起来,看院子里大滩大滩血糊糊的鸡血,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个偷鸡贼几乎是硬生生直接就把鸡脖子给拧断了,扯了下来,那面画可真瘆人。更何况……更何况他再提着个脖子里还呼呼冒着血水的死鸡,穿街过巷地去了村长家里,牢牢地拴在他们家的门闩上。你说啥人能有这样的胆量?那简直就不是个人,是个野兽!是个魔鬼!”
杨絮儿下意识地朝门外张望了一阵,然后怯然说道:“你可真说着了,范方明老婆说,她丢鸡的那天晚上听到动静了,就像在梦中似的听到有咕咕的鸡叫声,然后就爬了起来,撩开窗帘朝外打探着,借着明晃晃的月光,她看到了一个浑身毛茸茸的怪物,手里捏着一只鸡,跃身出了墙,眨眼间就没了踪影,简直就跟飞一般。”
柳叶梅脑海中立即就浮现出了在尤一手家门前看到的那个鬼影,头皮一阵发麻,心里头也簌簌地颤抖个不停,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把你吓的吧,脸都蜡黄了,你不是整天价咋呼自己胆量有多么多么大嘛,能耐呢?”杨絮儿奚落道。
柳叶梅没有接话,直愣愣呆了半天,突然盯着杨絮儿问:“你说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这还要问,哪来的鬼呀?人呗,还不是大活人给装出来的啊!”杨絮儿干脆地说。
“杨絮儿,那你说会是谁呢?他咋就有这么大的本事呢?”柳叶梅眼睛直直地盯着杨絮儿问道。
杨絮儿紧咬着嘴唇沉吟了一番,然后说:“有人怀疑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