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要他们好好看着少奶奶,决不许她走出顾家大门。
芮秋觉得丢脸,眼尖瞧见许临韵手边蓝布裹得一包东西,生硬地转移话题,
“哎呀,这是什么啊?”
许临韵看透她的把戏,冷哼一声,
“从江南带回来的,”许临韵顿了一下,语气缓了下来,“...不知道你有孩子了,满月酒我也没送礼,这次回来也没带。”
芮秋三下五除二给拆了,满不在乎,
“没事,反正我儿子不认得你,他爹教的,生人给他东西他都不要。”
许临韵终于找到了几年前被芮秋气得跳脚的感觉,简直无语。但芮秋一提起孩子就关不住话匣子,絮絮叨叨地,
“顾沅现在真是和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点都不好玩了。”话语里尽是可惜,“他两三岁的时候多可爱啊,我还带着他在屋顶上看星星呢。”
虽然把孩子吓哭了。
许临韵突然同情起顾月晟和顾沅。
幸亏顾月晟不让芮秋出门,不然不止屋顶,恐怕城楼看星星也不是不可能。
...
晚上顾月晟刚踏进拱门,就听见芮秋的笑声飘来,不由停下脚步,紧接着传来男子的说话声,顾月晟周身的气息骤然冷了几分,抬手招来墙根下站着的丫鬟,
“何人?”
全顾家的下人都深知顾月晟的死穴是什么,丝毫不敢隐瞒,从许临韵翻墙进来一五一十地汇报了一遍,末了硬着头皮把少奶奶的原话复述给少爷,
“少奶奶说要留那位留宿一夜再走。”
顾月晟听过,沉着眼,走进院子。
芮秋正忙着布菜,许临韵被她打发去一边坐着,他这一张嘴总是吐不出好话,
“你现在倒确实像个为人妇为人母的人了。”
芮秋手里的碗筷重重磕在桌上,她白他一眼,
“想吃饭就闭嘴。”
许临韵噤声,余光瞄到不远处的人影,舌尖抵在上颚上弹了一下,吊儿郎当地提醒她,
“顾月晟回来了。”
话音未落,原本在桌前的女人已经小跑到屋外扑进了归来的男人怀里。顾月晟拥着她,眼睛却瞧到许临韵这里,许临韵微微一愣,顾月晟的眼神意外地和多年前那个施着不的轻功追在他后面的人重叠了。
许临韵不由失笑。
真是个心眼小的。
这么多年了,还忌惮着他呢。
...
许临韵吃饭时终于明白芮秋说的顾沅不好玩是什么意思。
六岁的孩子,不撒娇也不顽皮,乖乖扒着碗里的米饭,一口一口咀嚼着,倒显得他那个年过二七的娘还不如稚童稳妥,生怕孩子饿到似的,把菜夹进他碗里堆成小山样。
许临韵看不过眼,
“一会儿给他吃撑了。”
芮秋恋恋不舍地停止发散她的慈母光辉,转而给许临韵夹了一筷子青菜,问他,
“下午你说这次回来也呆不了多久,你今后究竟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