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好!这批面粉也是童师傅一人背上船的?对不对
“回您的话,一点不假!”
“很好!因此他的背上沾了好些面粉,因为工作服是白颜色的,所以不大看得出来,也没有洗。早晨上班随手一套,几乎原封不动。你又是背又是抱的,自然也沾上不少。你一个大小姐前胸後背哪来的这许多面粉?”
猛地一拍桌子:“说!”
这下子潘丽娜彻底垮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像闘败了的公鸡,低头耷脑,无话可说。想不到细节出在面粉上,不说穿了鬼也不信!
“丫头,在她身上拍特写镜头,作为呈堂供词,她不说也没关系!”
两个司炉上来按住双臂,保姆在她前後拍照取证,然後出其不意,“嘶啦”一声,撕去衬衫左袖,露出醒目的刺青记号“山口”,一切真相大白。
“主母,她不是什麽英国人,地地道道的日本鬼子,如假包换。”
鲍母振振有词地:“诸位,她的动机就是杀人,不管是谁,谁碰到谁倒霉。阿弥陀佛!”她装模作样地念佛,又把众人逗乐了。
郝船长下令先把她押回客房,派人严加看管,午後继续审问,玛丽撒尔的尸体也一同擡回去,又死了一个英国人。
时候不早了,吩咐开饭、开船。
游客6续离开餐厅回房,有的乾脆留下用餐。船长、大副和鲍母师徒押着潘丽娜走在头里,田老轨和两个生火工抬着担架跟在後面,一同沿着左舷往船走去。
刚走到前後舱房的过道时,忽然蹿出一个男子汉来,鲍母顿觉不好,抽出腰间的双节棍,为时晚矣!只见对面火光一闪,“呯”的一响,潘丽娜应声而倒。
不等对方开第二枪,老太太一个箭步上前,反手一扫,把手枪摔入江里;同样地她也没来得及砸第二棍,对方转身就跑,飞快地向右舷冲去,一群人紧随其後,眼看徐森伸手就要抓到,逃者一个鱼跃跳入江中,浪花四溅。
正值停船,四周没有漩涡,眼睁睁地看着他挥动双臂,水獭似地向岸边游去。急得田老轨直跺脚:“可惜没有枪,不然一梭子过去,定叫他沉入江底喂鱼!”
陌生男子跳江逃走,无法追赶,只能乾瞪眼。郝船长则心有余悸:“这一来也暴露了我们船上没有武装,恐怕前头还有风险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作甚!”徐大副
还是那句老话。
鲍母则立即跑到左舷,扶起倒在血泊里的潘
丽娜:“姑娘,他是你的同伙吧?卸磨杀驴,同室操戈,太残忍了!”
她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大岛君太狠了!”
“他就是大岛由三郎吧?”
她又点点头。
此时船医赶到,迫不及待地按住她:“快躺下,看来伤口在胸部,离心脏不远,伤势不轻;我先给她止血抢救,不然熬不到太阳落山!”
“谢谢你,医生!不用了,我,我要去见爹娘了……”她显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姑娘,可惜轧了坏淘,替人卖命还落得惨死,不值得呀!”这话是保姆说的。
她头已经点不动了,阖了阖嘴唇,勉强说出几个字:“罗-汉-滩-”就一脸悔意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