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可以拿出“震慑”皇帝的东西。
尉迟恭有什么?
当年皇帝吹捧尉迟恭一条马槊他一把弓,天下哪里都能去的,可真要论马槊,怕不是被秦琼当面轮十遍都不够的。
安北都护府的北军如何犀利,一应用度,却又被牢牢地掌控在北都太原宫手中,那军需马队都要一季清点。都护府根本没希望威胁中国,只要皇帝愿意,一道圣旨,就能勾了尉迟恭的性命。
左右副官各路参军,鬼知道是不是皇帝的人。
“阿环,张德……张操之,他入宫问对,是个甚么章程。”
“兄长能保密吗?”
尉迟宝琪连连点头,“绝不告诉他人。”
“好,我也能。”
“嗯?”
言罢,尉迟环微微一笑,拱拱手,跟自家兄弟告辞,叫了一匹马,前往杜宅去了。
“李兄,我有点紧张。”
“有甚么好怕的?长安城,再见面,还是觉得天下雄城当如是啊。”
“你不怕你攥着我的手作甚?你还发抖?”
“我这是发抖吗?我跟你情同兄弟,攥着你的手怎么了?”
李公子脸色发白地看着上官庭芝,半晌,垂着脑袋道,“金虹,我确实有点怕,你说我怎么就是宗室子弟呢,万一开打,我这是铁定要死的。”
“不怕,就冲你不要脸喊先生一声‘姐夫’,你都不会死。”
“……”
此时此刻,武汉没有跟着去长安的女郎们都是庆幸不已,连一向不管事的突厥小母马,这光景也是焦虑无比,根本睡不着觉。
每过一个小时,就会有新的消息传回来,状况紧张到了极点。
谁也不知道事情居然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房玄龄也早早地从南昌偷偷地到了武汉,他并没有前去看老友老搭档最后一面,“房谋杜断”并称,于世人而言,这如何都是有点“薄情”。
但房乔也是不得不如此。
“大人,这奏疏……”
一向混账的房遗爱,这时候也紧张无比,一旁还站着个内侍,刚从“湖南”过来的欧文。
“欧内官。”
“不敢当相公如此称呼,喊奴婢一声‘小欧’即可。”
“地方民情复杂,倘若事事都要传递御前,多有不便,倘若地方在中枢有个‘遮风避雨’之所,想来也要轻便的多。”
“相公乃是国朝栋梁,这‘进奏院’一事,定能成功……”
“山高路远,舟车劳顿,欧……小欧路上注意身体。”
“多谢相公关照。”
待房俊领着欧文出去,屋外早就准备好了金条银元,看的欧文眼珠子都鼓了起来。虽说知道这些“阿堵物”并非全部归自己所有,但能拿个一部分,也是爽的不行。
房家……富啊。
欧文带着人马从汉阳动身前往长安,待出得门去,却听见不远处钢厂正传来响亮的呼号声。
“全体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