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和亲公主,和亲一行不日便会抵达金陵,你想从这里入手?”王列实是不知王羡鱼的想法。因此不由生出疑惑来。
王羡鱼见兄长蹙眉,心有愧疚,却还是不解释,直言:“兄长只需让阿鱼见她一面!”
王羡鱼明显不想解释。王列也不便再问,不过倒是嘱咐一句:“阿鱼该知晓过犹不及的道理,切不可做出无法挽回之局。”
王羡鱼乖巧颔首应诺,知晓兄长是应下她的请求,叹息一声道:“此事本不该累及兄长,只是阿鱼一人之力单薄。无法成事……”
王列不喜听王羡鱼这般客套之话,挥手打断她道:“你如此心思若是不说,待事成之后又如何与我们交代?”
王羡鱼颔首,她心中也是这般想的,家中总要有个人知晓她在做什么才好。若不然……罢了,无根之事想他作甚?
王羡鱼之事罢了,她又问王列:“将军府如今岌岌,兄长可有对策?”
王列也不瞒王羡鱼,直言:“天子越是对将军府如此,将军府大事才更能成。”说罢他又是叹息一声,道:“话虽如此,但此时却少了立身根本,君子又遮遮掩掩不肯明说……”
他如何能说?王羡鱼也是叹息一声,劝道:“君子善谋,处事滴水不漏。如今时机未成,他也有几分顾虑。”顿了顿王羡鱼又道:“兄长想想虞氏,立身不正,天下悠悠之口难掩,如此前车之鉴,吾等总要避去才是。兄长便耐心等一等罢!这些年都过来了,再等一些时日又何妨?”
王列如何不知这话?颔首道:“我知晓分寸。”
王羡鱼一笑,她这话其实有几分逾矩,但王列却是听了进去,可见他并不是刚愎自用之徒。这般想着,王羡鱼又是自嘲一笑:她与王家父子朝夕相处十余载,哪里不知他们品性?这想法倒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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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被禁军围困三日后,燕国和亲队伍终于从进了金陵城。消息传入将军府时,将军府主家四人正凑在一起玩乐。自那日将军府被禁军围困后,便不再准允出入,连采买之人也要几经盘查才能放行,真真是把将军府众人当作囚犯来看。
要说也有例外,君子流之因着求娶将军府女郎,而身份特殊。禁军首领便当作没看见一般,任他进出。卫衍这过来自是商讨婚礼细节一事,其实能备的已经差不多,余下的却因着出入不便,精简许多……
王羡鱼听到燕国和亲队伍至金陵一事,看向兄长王列。王列见妹妹看过来,微不可见的颔首。意思是说事情已经安排妥当。
得了答案,王羡鱼忽然有一种怅然若失之感。不过王羡鱼却是未生出退缩之意,她心有不甘,便是嫁过去也只会整日郁郁。与其到时候两看相厌,还不如现下来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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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公主入金陵当日,太子于容华宫宴请燕国使臣。晚间,太子差人请将军府王家兄妹二人入宫赴约,言说:这门亲事是临安将军一手促成。大喜之事不能没有将军府之人。
话对外是这般说,其实是王列将燕公主此人的脾性,以及与卫衍的旧事透露于太子。太子那日因着卫衍与二皇子而颜面尽失,如今正憋着劲寻他们麻烦。得知燕公主与卫衍有旧,如何会放过他?
王羡鱼兄妹二人被禁军首领亲自押送至容华宫,二人至时,席上正热闹。太子见王羡鱼兄妹进殿,皮笑肉不笑道:“君子,你这未过门之妇姗姗来迟,你可要自罚三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