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礼这才回席。她这一番动作倒是让姬芜生出不悦来,王羡鱼与她方才还生出纠纷,如今这小娘子却是站出来为她说话……惺惺作态!如她骄傲的性子,王羡鱼此举与羞辱她无异。她心中虽气。但到底知晓分寸不敢乱来,不过却是将这一笔记下,心中立志要给王羡鱼好看。
王羡鱼落坐后余光见姬芜面色冷然,心中却是叹息自己手段。如她这般算计人心,与身侧之人又有什么区别?仅此一次!这次不管事成与否,绝对不会再手段百出。谋计以成!
正想着,身侧之人却是开口问她:“姬芜可曾欺你?”
王羡鱼未看卫衍,却是摇头道:“公主心性单纯,只是三言两语便让她停下动作!”
竟是动手了?卫衍眉头一挑,抬眼看向姬芜。姬芜本就心中有气,见王羡鱼还敢告状,当下又是怒火中烧,面上显出难看来。
这边三人各有心思,那上首太子却是因着王羡鱼不卖他面子而生出恼怒来!他身侧宦臣见太子生出怒意,慌忙安抚道:“如今将军府如此,王家娇娘行事处处谨小慎微,不敢得罪燕公主也是怕再替将军府招惹麻烦。”这话说过,见太子眼神凌厉扫过来,他腿一软,话便转了风向:“话虽如此,但今日不给太子面子却是事实,太子不若寻个机会让将军府众人知晓他们性命到底捏在谁人手上。”
宦臣这话实实在在说进太子心里,他脸色便晴了几分。天子要拿下将军府,若不是他从中斡旋,将军府众人如今能安然无恙?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
都有盘算!各有心思!一场宴席便在暗流汹涌中落下。
回府后,虞氏与王律尚未寝下,听到二人平安归来俱是松一口气。虞氏与一双儿女说了几句话便去歇下,王律本来也准备回去,但却被王羡鱼叫住塞了一条丝巾于他。
这丝巾是兄妹二人随着人流向外走动时,一位婢子塞于王羡鱼的。回来的路上王羡鱼借着烛光见署名是柳家小娘子柳漾,便不再细看,带回来与王律。
王律接过丝巾,见字迹便知晓是谁,脸一红,说话也结巴起来,道:“阿姊见到她了?”
王羡鱼揶揄一笑,答:“是一位婢子送来的,未见到柳家小娘子。”
王律咳嗽两声,想看丝巾上的字。又怕被兄长与阿姊笑话,手足无措的模样倒是让王羡鱼生出几分好笑,道:“你若想看,看便是!”说着转过头去没忍住笑出来。
王律见阿姊揶揄之态。生出几分羞臊,将丝巾塞进怀中,对王列与王羡鱼道:“时辰不早,兄长与阿姊早些歇息!我先走一步。”说着便抬脚而去,颇有仓皇而逃之意。
兄妹二人见弟弟如此皆是笑开。笑过之后王列问妹妹:“今日那燕国公主可有欺负你?”
王羡鱼摇头道没有,突然提起一句:“兄长便没有欢喜的小娘子?” 阿律年岁最小如今也有了心上人,如她虽是情路不顺,但到底也有盼头。只有兄长王列至今为止从不曾谈论儿女情思……
王列倒是被王羡鱼这话问住,他顿了顿,这才道:“这些年来我在金陵城中如何,阿鱼还不知?如何会有女郎倾心于我?”说着他自嘲一笑,岔开话题:“早些回去歇息,有话明日再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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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使臣一行来金陵转眼已有半月之久,但天子却是闭宫修炼。至今未对燕国公主有所归置。燕国使团渐渐生出不满之心,每日总要去皇宫与太子府邸一趟。只可惜,天子不出,无人敢做决断,燕国使臣便被滞留在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