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对他另眼相看,以你做大将军的警惕性,你不该这样啊?你怎么知道,他放了贡布,不是泥靡授意的,好叫他取信与你呢?”
“当时的情形你没有看到……”
“但不妨碍我的猜想。”魏京华笑着打断,“行了,没什么好聊的了,你有你的观点,我有我的看法。回去吧。”
殷岩柏只觉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卡得他难受。
“不行!”他厉喝一声,猛地拽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扯回到他怀里。
“今日这事儿若不说清楚,咱们就不回去,既然你我有嫌隙!既然有观点不一致的地方,就梳理清楚,我错了,我改!”殷岩柏大声说道。
说话间,他牙齿都磕在一起,显然气得不轻。
魏京华笑了笑,“梳理?在我这儿,很清楚呀。耶律泰是我们一起同生共死过的人,若跟月氏的人比起来,他就是自己人。泥靡是个小人,他见我头一回,就向我索要贡布,星辰,他一开始帮耶律峄攻打你,见耶律峄败绩明显,又转而帮你打耶律峄。他就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所以他的人,就是外人。”
“不错!”殷岩柏吁了口气点点头,“这跟萨利有什么关系?”
“萨利是……”魏京华话音微微一顿。
她笑了笑,咽下原本的话音,转而说道。
“萨利是泥靡的人,又是喜欢獒犬之人,他看到贡布和紫麒麟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的就是贪婪。他根本不是来学习训犬之术的,他只是来想要得到本不属于他的……”
“他想得到什么?贡布还是紫麒麟?或者是星辰?我知道你很看重它们,但它们的本事你是知道的,谁能夺得走它们?”殷岩柏摊手,好笑又无奈。他从来都不知道,魏京华竟也会在关系上,如此没有安全感。
魏京华却摇了摇头,目光定定落在他脸上。
“你太小看獒犬了,它们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萨利伪装的再好,它们也不会跟萨利走,我从来都不担心。”
殷岩柏闻言笑了笑,女人是不是都这么的口是心非?
嘴上说不担心,但实际行动却是一再的想叫那少年知难而退?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带他回来,更不应该因为他叫你受委屈,叫你生气。你打我骂我好了,别跟我置气,好不好?”殷岩柏放软了声音,捏着她的手舔着脸说好话。
这里若有旁人,必定要惊掉大牙了。
晋王爷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从来都是别人向他求饶,他这么舔着脸说着好话,向别人求饶……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我没跟你置气,我带着紫麒麟它们过来,原本是要打猎的。耶律泰找了过来,说他有好玩儿的,变戏法似的拿出了彩球,要玩儿蹴鞠。我觉得有意思就玩儿了,并不是跟你置气。”
殷岩柏闷声点头。
“另外,我也没觉得委屈,觉得委屈的应该是萨利吧?一开始我就跟他说了,他想要的我教不了,我能教得绝不是他想学的,是他自己不服气。”魏京华语气淡淡的,“好了,我想说的都说完了,可以回去了吗?”
殷岩柏欲言又止……他不知道如今这算不算是和好了。
他总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些怪怪的,气氛和以前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