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狱火族长压低声音说。</p>

  “机械境，”列萨托斯放眼眺望，“机械境的魔塚大军！”</p>

  金龙振翅起飞，把埃西铎娜吓了一跳。她以为列萨托斯发疯了，居然一头撞进飞行舰队的中间！</p>

  列萨托斯饶有兴趣观察飞艇上的兵力，他不阻挡舰队的路线，也没有谁对金龙动作。埃西铎娜犹豫了好一阵，才小心翼翼飞到列萨托斯身边。从高空俯瞰，魔塚依然看不到边际，只知道他们向混沌海中心行进。</p>

  “如果是我手下的龙，绝不会这么冒失。”女族长咬牙指责道。</p>

  “你手下的龙，都和你一样少见多怪。”列萨托斯翻个白眼。他指着浩荡队伍里出现频率最高的魔塚说：“看。那是一元塚，魔塚十四位阶的最低层。”</p>

  被他指出的生物，仿佛是某个用料极其抠门的法师做出的构装体，一个半人高的球形。表面有螺钉，一只独眼在中央，不过那没有波动的眼神让狱火龙觉得这个器官只是用来区分正反面。一元塚还有蟑螂一样纤细的胳膊腿，捏着把细剑。背后一对没几片钢棱的翅膀。这样的一元塚。放眼望去足有百万之多！</p>

  他又依次指出了两个长方形拼成的二元塚，三面三腿三角形三元塚，四四方方的四元塚。</p>

  “这就是魔塚？看着像是一堆简单几何形状的构装体。”</p>

  “可他们确实是机械境的原生物种。构装体在飞船上呢。太重了。”他指着一搜船，后舱里装满静默待机的人形构装魔像，而负责操纵飞船是一只五元塚，仿佛开着五片带眼睛花瓣的大喇叭花。</p>

  “怪异的结构。”埃西铎娜直摇头。</p>

  “在他们眼里，我们才是怪异呢。”</p>

  母龙吓了一跳，“他们看得见我们？”紧张四处观望。</p>

  “废话，那么多眼睛不是装饰品。”</p>

  “那为什么……”</p>

  “为什么对我们没反应？”列萨托斯再次抢白，“因为我们没有阻碍他们，所以他们不感兴趣。所有计划外的东西，都不会引起反应，魔塚只按照逻辑和命令生存，‘好奇心’不在他们的思维回路里。”</p>

  两条龙看着仿佛永不停止的大军，没有号令，没有旗帜，每一只魔塚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偶尔有魔塚身子一倒，但队伍不会因此停止，其他魔塚漠然踏过同族的躯体，以最快最安静的速度调整队形。以百万计的行军中，竟然毫无混乱。</p>

  埃西铎娜以为魔鬼的社会秩序足够森严了，今天才知道真正的极致秩序生物，冰冷地让她毛骨悚然。</p>

  “……到底有多少？”</p>

  列萨托斯给自己施加鹰眼术，转头四顾。“不难计算，魔塚各个位阶形态都有差别，管理数量也是定数，我看看……四、八、十六……一共两百四十万魔塚，这是四个扇域的驻军，机械境的齿轮空了四分之一啊。”</p>

  埃西铎娜终于找回了一点思考能力：“这是要和史拉蟾决战？”</p>

  “八成是，混沌海也只有熵力领主可以抗衡了。”</p>

  “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