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打我,我们住柴房,吃不饱,每天干活,爷爷主持个公道。”
李乐脸色一变,觉得自己下不来台,心中暗恨这个憨傻的孙子一根筋。他板起脸来训斥道:“刚才不是说了吗,你年纪还小,心中没个数,当年由我做主,你家暂由你二伯二婶掌家,他们负责养育你成年。
你看,你长的这么大个,他们终究没亏待你,养了你十几年,你不能做一个白眼狼啊,怎么能动手……”。
李大牛直起身来,杵着响门反问:“田租呢?我家佃租呢?”
爷爷李乐顿时噎住了。
这世界,终究有见不得别人过好日子的冷眼旁观者,院外的围观者大声响应起来:“是呀,是呀,李三海走的时候,还留下三十亩良田,这三十亩良田如果佃给别人,交纳的佃租,紧够李大牛姐妹吃香喝辣,呼奴唤婢,过的富富足足的。
哈哈,你说他二伯养了李大牛十几年,这么多年,究竟谁养谁呀?”
李大牛一脸憨厚的补充道:“我爹说,白眼狼总说别人是白眼狼。”
爷爷李乐的脸都绿了,刚才是我说你白眼狼的好吧?你这话是说我吗?
院外的人继续议论纷纷:“是呀是呀,李大牛虽然憨傻,可每天都在不断的干活,即便是家里使唤长工,也不还有个工钱?
这些年真妮与善妮过的什么日子,我们都看在眼里,这一家子人究竟是谁养谁呀?究竟谁是白眼狼?”
这时候,院外的大伯打出一声厉吼:“爹,去县里告他,这个忤逆子我们告到县衙里,让县太爷用板子打死他。”
李大牛听了这话,一脸的喜悦,他憨厚的点点头,满口答应:“爷爷,去告我,赶紧告我。”
爷爷李乐一个倒仰,这兔崽子竟然不怕被人告到县衙。
他正要张口责骂,却又听李大牛指着奶**上的金簪与手上的手镯,爷爷手上的烟袋锅,大声说:“爷,去告,我娘嫁妆,去告!”
这话一说,院外的议论声更大了。
院内爷爷奶奶哑口无言,奶奶尽量把胳膊向后藏,身体不自觉的躲在爷爷身后,想借此隐藏头上的金簪手上的手镯。这时,她手上拿着棍子已经不知道丢在了什么地方,她想破口大骂来掩饰。
可奶奶终究是妇道人家,院子里一群男人辨来辨去,她倒是想插嘴辩解,可是想到孙子殴打大伯二伯的凶狠,她终究不敢出面。
这时候,趴在地上的村长终于坐了起来,他一边呻吟,一边用用微弱的声音申辩道:“李大牛,你打了我还则罢了,你二伯二婶终究是你长辈,你出手殴打长辈就不对……”。
李大牛截断村长的话,反问:“他俩,在哪儿挨打?”
村长还没有说话,李二伯跺着脚,吼道:“就在这里,就在这个地方,你出手打了我一拳……咦,我吐在地上的脏东西呢怎么不见了?哈哈,脏东西不见了也没有什么,村长你瞧,这是扫帚扫过的痕迹,刚刚有人扫过这里了。”
李大牛轻轻的插了一句话:“这是我家!”
我在自己家里捍卫自己的财产,有错吗?官府不容许?
爷爷李乐眼一瞪,大声训斥:“你这个小兔崽子,你才多大,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的财产暂时由你的二伯二婶保管,这是为你好。你年纪小,不知道轻重,你二伯二婶管着你的钱财,也免得你胡乱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