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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陈森 更新:2021-09-24 09:38 字数:51885
�九重和喜气’这句诗?”南湘道:“一点不错。”高品道:“不是,不是。”仲清道:“我们且各自记出对句来,就明白了。”
子玉道:“我的‘人言超卓贯元j’这句却不见好,也没有什么不通。”南湘道:“他是因他号卓然,这‘卓贵元j’,因他受不住的原故。”仲清道:“我的是‘兔毫一管定高标’,必定因‘兔高’二字,犯了他的讳。”王恂道:“我记得是g龄第一庆长年。”南湘道:“好对,好对,第一定了,这又为什么?”文泽道:“你不见他巍然首座么。”南湘点点头,道:“我的对更明明指着他了。”众人问是为什么?南湘道:“龙阳一品长j神。”文泽道:“我的更说穿了,是‘**奸一品动欢心。’这也奇怪,为什么牵名道姓,都骂起他来?”南湘道:“这也是天理昭彰,嘴头刻薄的报应。”高品道:“你们瞎猜些什么,我的上对并不是这样,因为你们对的都不通,不出你们的丑就罢了,难道一定要献丑么?”众人道:“我们下场的人,是不怕丑的,只管说。”高品手指着钟上道:“你们看什么时候了,还不吃饭么?”众人看时,已是亥正二刻多了。文泽道:“到底是不是?你说了我们吃饭。”高品道:“就算是的,我落点便宜何如?”于是大家吃饭,洗漱毕,因夜色已深,告辞出来。
子玉一面走着,向主人道:“这园子点缀得很幽雅。”文泽道:“这算什么园子,不及徐度香怡园十分之一,几时我同你去逛逛。”这里宾主二人讲着,那高品对仲清道:“你可晓得京里又来了一个j品么?”仲清笑道:“想是高品的弟兄。”
高品道:“这人却也可以做得我的弟兄,闻他也是南京人,现寓在宠济寺内,却没有与他往来。看他人甚风雅,而光景很阔。你可晓得是什么人?”仲清道:“这又奇了,你们同在庙里倒不认得,来问我。”说着已到门口,各人上车分路而回。
此一番诸名士雅集,却有两个俗子苦中作乐,要穷有趣,却讨没趣的事。
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 偷复偷戏园失银两 乐中乐酒馆闹皮杯
话说子玉从刘文泽家饮酒回来,已是二更多天。先见过父母,换了衣裳,来寻聘才、元茂说话,却见静悄悄的,掩了房门。那边虎儿走来道:“少爷出去后,师爷就有人请出去了,今日不回来。李少爷、魏少爷吃了早饭出去的。”子玉道:“他们往那里去了?这时候还不回家。”说罢就往里头去了。
却说聘才、元茂因子玉出了门,便觉纳闷。元茂自初六那一天,见了些标致相公,心上很想作乐,一来为他父亲拘管,二来手内无钱,不能随心所欲,即对聘才道:“今日你也该请我看本戏。”聘才道:“我若有钱,怕不请你,还等你说?”
元茂便皱着眉,拢着袖子闲踱,踱了一会道:“我们两人听戏,三百大钱就够了。”聘才道:“若论三百钱呢,我还打算得出来,就是冷清清的听那几出戏,也无甚趣味。你不见人家带着垫子坐官座,一群相公围着,嘻嘻笑笑的,好不有趣。听了几出,便带了他们上馆子饮酒。那陪酒的光景,你自没有见过,觉得口脂面粉,酒气花香,燕语莺声,伪嗔佯笑,那些妙处,无不令人醉心荡魄。其实所花也有限,不过七八吊京钱,核起银子来三两几钱,在南边摆一台花酒,也还不够。我就没有这几吊钱,作不起这个东道。”元茂听了,心痒难挠,便道:“我是没有衣服可当,你还有几件,何不当票当请我?”聘才道:“当了就没有穿的。”元茂道:“到帐房去借,你与那管帐的倒很相好。”聘才道:“好意思?才来了几天。为着听戏去借钱,也叫人瞧不起。”元茂道:“那就难了,当又不当,借又不借,只好拉倒,我是没有方法想。”聘才道:“你倒有方法,你有银子不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