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3)
��:“怎的不会,这些番僧荤腥不忌,又吃肉喝酒的,又仗着宁王府的名头,很是在这里作威作福呢.”
顿了一下,袖红姑娘小嘴一撇继续道:“那些番僧贼秃个个都练有邪功,说什么是大欢喜禅神功,身下那话儿一支支都像金钢杵一般,每一上了姑娘的身,半天都不下来,这里好几位姑娘都被他们弄伤过身体,完事后躺在床上休养了好些天才稍稍恢复元气.幸好奴家先前受到了龙虎山邵元节道长的指点,练就了素女经奠基篇,才强勉抵挡住这些贼秃的荼毒.”说罢仍是愤愤不已.
伯虎一听,不禁奇道:“坊间野史中常常看到所谓的房中术,只当作是乡野的无稽之谈,作不得真,卿家所言的素女经我也曾看过,只当是以调理阴阳为幌子,实则在于描述为闺房乐趣助兴,那种种的交合花式的伪古经文,难道是当中果然隐藏着道家真传”
袖红点点头道:“先前我也是不信,但自从遇到了龙虎山的道长,指点了道家的运气之法为内功,再配合了素女经的外家功法,方才足以与番僧的大欢喜邪功抗衡.”
伯虎恍然大悟道:“怪道小生在床第之间,与卿家相交是屡败屡战,原本以为这是因为妓家的狐媚之术,没想到居然是卿家练有道家真传,真可说是输得不冤,虽败犹荣了.”
袖红听他这番开脱自己床第无能的话,不禁掩口笑道:“哟,明明就是屡战屡败,还被你说得那么的义无反顾.”
伯虎听她这么一说,也是讪讪一笑,然而对于她所说的道家方术,倒发出了十分好奇与艳羡景仰之心,只因他立志行于花柳风月之中,自然会深慕长龟久战神技,以供红粉之欲.
于是涎着脸问道:“听姐姐说这道家真术果然是如此神奇,敢问姐姐一声,想要练就您的这番功夫,可有什么限制,小生可不可以练练看啊.”
听到他因为这道家真术,倒是放下身段开始叫她作姐姐了,袖红听了也是有趣,发觉这位解元郎还真是能伸能缩,回答他道:“我想这个内功应该是人人可以练得,然而男女有别,或许其间还有差异,怕对你有所妨碍,我也不敢私传与你,不过若是公子爷真正有心,我倒可以为你引见龙虎山的邵道长.”
果然才隔了一日,伯虎在宁王府便得到袖红姑娘的传言,邀他速速前往教坊司,说是有密术要相传,伯虎一看有这等好事,忙三步并作两步,急急的前往袖红处.
到了那里,才见到袖红,就一把抱住亲个不停的说:“好姐姐,你可要教我真功夫啦.”
袖红姑娘脸一红向后一挣说:“且放庄重些,奴家的师尊龙虎山邵真人知道公子爷有心学道,特别来此为您渡化,现在正坐在堂上,可别被他看笑话了.”
伯虎往堂上一看,上座果然坐着一位仙风道骨的真人,只见这位邵真人,当真是青年有为,头戴纱巾、面如桐花、眉弯秋月、两目炯灼、颔下微髯,身穿酱色绸缎直缀、足踏麻履.飘飘有出世之姿,凛凛有凌云之志,看世情若冰炭,觑血躯如幻影.
伯虎忙整衣冠,向前相互施礼后分宾主之位落坐,袖红替两人奉上香茶后,知道两人要说些风月机密话,便识趣的先行告退.
邵道长面露严肃对着伯虎道:“小道听袖红姑娘说,解元公亦深为不齿宁王所做所为,不愿与其同流合污,故而假借花痴疯颠,藉以逃此一劫,小道可有说错”
伯虎与道长初逢乍识,知人知面却不知心,原本一心设想要向他求个房中神术,却听道长提起自己与宁王之事,不知这道长与宁王是否有瓜葛牵联,因此仅仅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邵道长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