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难却,我们只能舍命陪君子。
坐定后,我说:“约哥两个出来第一是聚聚,第二有个事情要商量一下。”
好在我们几个都是食肉动物,能吃到一起。耿浩看来饿坏了,大口大口地边吃肉串边说:“什么事?你说。”
我说:“人家梅哥追你都追到北京来了,**的也不吱声,至少也该问问人家的情况吧。”
耿浩指了指那堆烤得冒油的肉串,不削地说:“别提这个了,先吃。”
我当然不能不提,继续说:“梅哥开那个面馆可能是位置太偏,生意冷清得不行,再这样下去肯定血本无归,只能打着铺盖卷儿回去了。”
“回去了不好么,北京不适合她。”那副冷冷的表情在他脸上展开。
我说:“这么多年的朋友,该帮帮她。现在可别看低别人,北京这地儿充满了未知和想象,说不定以后梅哥就是第二个老干妈。”
“管她成为什么干妈湿妈的,我又不蹭她一口饭。”
“浩子,这样说不太好吧,至少得念在大家是老同学老朋友的情分上,能帮就帮呗。”这时卢泽汓话
卢泽汓又转向我:“该怎么帮?”
我说:“尹德基现在当厨师也忙,这事儿不麻烦他了。我们三个都有电脑,可以在附近各大高校的bbs和贴吧里,宣传一下梅哥的凉面店,拍几张诱人的美食照片,配上诗意的解说词,给梅哥弄一个‘凉面西施’美誉,推一推,炒作一下,说不定很多人会慕名而来。 怎么样?”
卢泽汓说:“好想法,就这么干。”
耿浩说:“行吧。”
这个事定下来后,摆龙门正摆开了。
由于耿浩抱着不醉不归的态度跟我们喝,啤酒要了一扎又一扎,乐得店主嘴皮都笑翻了。三个人喝得有点高,又唱《国际歌》又吟淫诗。
卢泽汓说:“今天我们仨都是光棍,还能一起喝酒吹牛,以后有了另一半就惨了。玩点高雅的吧,一个人吟诵一诗给未来的婆娘怎么样?”
“好,我先来。”我想起罗曼·罗兰的《送给爱着的人》,便吟唱道:
经历过痛苦而成熟的爱情,
是最热烈的爱情。
精神的沟通用不著语言,
只要是两颗充满著爱的心就行了。
恋爱是很美的,
但老天在上……
要是为了爱而死,
那就是爱得过分了。
两人的结合不应成为相互的束缚,
这结合应当成为一种双份的鲜花怒放。
爱情是一场决斗,
如果你左顾右盼,
你就完蛋了。
通过光明,得到爱。
有爱,才有生命……
真正的爱没有什么爱得多爱得少……
它是把整个自己付出去。
对一颗爱情上受创伤的心来说,
世界上其余的种种还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