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方家家兵后伍长的表情差不多。
枪头杀进腰子里以后,猛然转了一转,伍长的脸上露出了惊而痛的表情,好像一条冷冰的棒子进入了自己的体内,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枪头的冰冷,然后四个对手一齐后退,惨烈的痛让他直不起腰,而他的队友却推着他,他想慢慢蹲下来,但是他的队友却推着他向前,终于他扑倒了,这个砍杀了十多个庄兵的披甲标兵、伍长,终于死了,他带着不甘心的神色,口中喃喃道:“你们怎么可以杀我、你们怎么可以杀我……”
武传玉一声大吼,一个刚刚冲进了阵中的披甲标兵让他的旗枪刺中了,他的旗枪力道大过普通旗枪手,直接从胸口穿透,杀死了那个突入的披甲标兵后,武传玉来不及将尸体抖下来,因为旗枪长一丈四尺,他只能奋力举起枪来,将尸体挑在枪上,从外面看上去,便看到旗枪上挂着尸体,而身为队长的武传玉狠命挥动旗枪,去下一个披甲兵。
这时方家兵的大部队都退了开,而流民兵中的炮灰兵,敢死轻兵又没有追上来,他们大都退到了对面的靠河滩的边上,胡海马看到武传玉亲自带领的两个杀手队挡在中间,后面的方家庄兵开始整理队形,回到河岸上,此时武传玉带的一小团人如同一个龟壳一样,怎么攻击也敲打不开,上百个披甲精锐兵都在外面攻不进去,也不能追杀方家庄的溃兵。
如果让方家庄的溃兵从新整理好了队形,那么刚才的突击就白费了,胡海马已将披甲兵全都派了出去,其中就包括几百新的披甲兵和原先的一百多披甲标兵,他们正在猛烈的攻击那个小圆阵,因为是锥形队形,这个小圆阵又固执的挡在追击的路上,此时乱成一团,将令不能下达,加之标兵中混了许多新人,所以短时间内不能再次将披甲兵分开,而自己手下的敢死轻兵也怕死不上阵。
胡海马大急,他下了马,取出自己的狼牙棒,对马队下令道:“全军下马,督促敢死轻兵不得后退。”本来如果这些敢死轻兵加入追击的话,那么方家兵现在已经是大乱了,说不定已经攻入了方家庄以内。
骑兵们下了马,他们挥动手中的兵器,将为数近三千的人群再次向河滩这边赶过来,人群再次涌动了,开始向这边冲过来,胡海马的目标就是在方家庄兵没有将溃兵重新整理好之前现再次冲乱对方,趁势攻入方家庄内。
上千人的流民队伍再次冲了过来,这河坝子上到处是尸体,有被射死的,有冲击杀手队被杀死的,当然也有方家兵的尸体,他们间错相交,在干涸的河床上摆出各种姿势,还有兵器和盔甲扔在其间,血和河水混在一起,空气中有一股潮湿的血腥味道。
对面的箭手再次放箭,方显发临时客串挥指,弩车再次射出了发出怪叫的重箭头,他们扑向了冲击而来的流民兵,再次在广阔的河床上制造了一地的死伤,看到有人后退,胡海马轻自披甲,带着骑兵下马,在后面砍杀敢于后退的人,逼着数千人向这边涌过来。
对面的箭手再也不能放箭,他们已然射了超过十轮,再也没有力气开弓了,而弩车也要时间再次上绞盘。
胡海马命令将鼓声擂到最大,如雷声中,人群涌向对面,转眼已然冲过了河中间,将武传玉带的那支小小的队伍淹没有人潮中。
胡海马大声道:“不要去管那个挡路的,快去追杀队形还没有整理好的庄兵,快。”
早有传令兵去传令了。
看到对面乱成一团的庄兵,胡海马大笑道:“终于打下来了。”现下对面的庄兵乱成一团,成建制的不到一半,正是冲击的好时机。
一个亲兵突然对胡海马道:“大人,你听,那是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