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看不得杨章心伤,都上前安慰杨章,与他道:“杨兄弟你不必悲伤,我们定尽全力让你们叔侄早日相见。你便当震儿是由金童山搬去玉女峰住上些时日。”
杨章哪里听得进去。震儿六岁之前,两人同睡一床,便到现在也是同屋而住,每日三餐必在一起,今日说走便走了?金童山与玉女峰路程上虽是不远,却是震儿未愈之前不能相见,谁又知道何时才能相见?他双目坠泪,如串儿直砸到地面上。
郭琼也不多说,扛着杜震便要离去。杜震倒挂着头,叫他道:“四伯,你放下我,我自己能走。”郭琼知杜震性格也是固执,便将他放下,问他道:“你刚醒转,能走得?”
杜震咬牙恨道:“方才大伯都说了,此事必须要为。你这般扛着我走,像是劫人,杨叔看着心焦。”原来他却是不愿杨叔看他这般强行被人带走,不想他心中太过难受。
郭琼是五仙臣中最疼爱杜震的一位,他附身对杜震道:“好,四伯听你的,不过若你身体撑不住,便要四伯背你。”说完,他大手牵起杜震小手便走。
杜震一步一回头,看着杨叔。
董卓却是不肯日后见不到义弟,他从背后抽出一支羽箭,便要射郭琼的屁股,杨章却是赶忙拽住他手,与他道:“董公子,为了震儿,放他们去吧。”董卓听他此话,叹了口气,却是也只能双眼目送。
杜震扭着头回望,心中更是忆起平日里与杨叔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在杨叔怀里听简书学文字;淘气时被他戒尺掌手;晚上要骑大马爬上几圈才肯睡觉……
这一幕幕映入眼帘,杜震眼泪也是夺眶而下,心中更是想道:不知此去,何时才能再与杨叔相见。他越想心中越急,更是哭嚎起来,蹲下身子不肯再走,他吼道:“四伯你放开我,我不想离开杨叔。”
董卓听得真切,他喊道:“杨叔,义弟他不想离开我们。”言毕,他拽上杨章便向杜震跑去。
郭琼几人本就没走多远,又被杜震哭的心焦,便停下脚步,安慰杜震,孟奇川与李充、董谒、弇清心也是聚上到前来。
董卓与杨章赶了几步便到了他们近前。董卓道:“我义弟他不想走,谁也不能带他离开。”
郭琼恼道:“这事恐怕不能由他做主,也由不得你做主。”他说完便扥杜震小手,“震儿,说好之事可不能反悔,跟四伯走吧。”
“我不走!”杜震突然大叫一声,众人皆是被他一吓。郭琼突感自己体表阳气皆流向杜震,心愕之际想要挣脱,本是他手握住杜震之手,现下却如被吸盘附牢一般挣脱不开。
再看郭琼却是身体渐渐卸力,孟奇川、弇清心、李充、董谒看着郭琼与杜震异样,都是大叫一声:“不好!”
原来杜震情急之下,却是在吸取四伯郭琼的阳气。两人身体更是开始急剧抖动,杜震已然处于半昏迷状态,郭琼虽是清醒,却是挣脱不开那被杜震贴牢的手。
孟奇川情急之下,便要用竹筒去砸杜震手掌。弇清心急叫一声:“大哥,不要”她一是怕孟奇川砸废杜震的手,二是记起当年霍伬北隔物便能吸阳,更是怕大哥也被他吸些阳气。弇清心自是不怕这邪阳功,正欲亲要将杜震与郭琼分开,杜震却是瘫软在地上,二人之手也是自然脱落。郭琼身子突打一个哆嗦,在看杜震,已是再次昏迷。
“老四竟是如此不堪!若是霍氏兄弟与他交手……哼。”董谒叹口气道。
“老四平时火气便大,阳气更是四散不聚,如何不被他吸?”李充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