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除夕夜，似乎格外的安静。

  在场众人都看了出来昭文帝的心情并不好。

  四皇子被贬为庶民。

  太子逼宫。

  两个皇子沦落到这样的下场，昭文帝身为君父，想必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皇上，您不开心吗？”

  皇后看一眼昭文帝的脸色，轻声问道。

  底下歌舞动人，昭文帝却没有观赏的闲情逸致。

  “唉…………”

  昭文帝长长的叹了口气。

  皇后立刻看了一眼袁明清。

  袁明清会意，立刻将跳舞的宫女都挥退了下去。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昭文帝的身上。

  “可是歌舞表演不合皇上的心意？”

  皇后看着他道。

  昭文帝摇了摇头，目光之中有着沉痛。

  “别人都是儿孙满堂，可是朕的儿孙…………”

  皇后握住他的手道：“常言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别人家儿孙满堂又如何，多的是不成器的儿孙，这怎么是福？”

  昭文帝赞同的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姬无桑的身上。

  “是啊，好在朕还有老九。”

  他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的笑意。

  皇后也同样看向在下面坐着的姬无桑。

  “皇上对于太子的人选，心中是否已经有了主意？”

  皇后忽然的问道。

  “嗯。”

  昭文帝应了一声。

  “是秦王？”

  皇后笑着问。

  昭文帝脸上笑容也跟深了一些，“老九才德兼备，亦有军功，他为储君，最合适不过！”

  更重要的是，秦王对昭文帝的心意最真。

  皇后在心里想道。

  “只是，秦王的容貌…………”

  她瞧着姬无桑遮住面庞的半张鬼脸面具，微微皱了皱眉。

  昭文帝的脸色也变得有几分凝重起来。

  “若是天下无人能治好老九的脸，那…………”他目光落在阿絮的肚皮上，“老九的儿子，亦是最好的人选。”

  …………

  从宫里回去的路上，阿絮想着临走前昭文帝对她说的那番话，以及看着她的眼神，心内没来由的一阵不安。

  “怎么了？”

  姬无桑瞧着她的脸色，关切的问道。

  阿絮缓缓地摇了摇头，抬头，视线凝视着他。

  “你说，皇上对我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那句话？”

  “请太医过来给我调理身子。”

  阿絮道。

  姬无桑笑了笑，“许是父皇想要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