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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倒是可惜了,当年没给郑伯爷摸摸骨。”
“等过两日他回来了,你再去摸摸,说几句福寿的好话,他也是高兴的。”
“两日就能回来了?”
西山堡,应该很难攻才是,否则李富胜那种沙场宿将也不会在那里僵持了那么久。
就在这时,
一队亲卫策马而来。
“王爷,西线战报,我军已入西山堡,正肃清残敌!”
田无镜摆摆手。
亲卫们当即撤开。
醉仙翁摸了摸自己的白须,感慨道;“这就,破了?”
田无镜点点头,道:“倒是比我预想的,还要早很多。”
“怎么做到的?”
“明日,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王爷您也不知道?”
“陛下用你来做事,还需要去亲自精研术法才行?”
“王爷所言极是。”
田无镜席地而坐。
醉仙翁也在一侧盘膝而下,道;
“老朽也看见,宫里的黄公公来了。”
“嗯,带了道口谕。”
“想来是极为重要。”
“陛下问本王,这仗还得打多久。”
醉仙翁的神色,忽然一滞,他是真没想到靖南王会这般当着自己的面,就将陛下的口谕说了出来。
特意派一名红袍宦官千里迢迢来传的口谕,岂能是简单的?
为什么这般大费周章?
还不是因为这口谕,不方便落于纸上么!
“这………”
田无镜很平静地道:
“陛下在掐着日子,争取撑到,伐楚结束。”
醉仙翁虽是方外之人,按理说,应该跳出五行,但在听到这话后,身子骨,还是连续哆嗦了好几下。
他一人,若是孑然一身,倒是可以什么都不怕,但他,可是有徒子徒孙的。
世人都以为天机玄妙,不可深测,但朝堂上的风雨倾轧,才是真正的大恐怖啊。
田无镜回过头,看了看南方,镇南关,就在那个方向。
“陛下心气一向很高,不喜认输,他既然说要撑,那必然能撑到伐楚结束。
你来晋地时,应该经过京城,没去看看?”
醉仙翁的脸色已经有些蜡黄了,他是真不想参合到这种话题里去,任何一个不慎,都可能让自己掉入万丈深渊。
不过,犹豫了一下,倒是放开了。
既然眼前这位王爷既然这般淡然地说了问了,那自己也就淡然地听着和答着。
横竖眼前这位,不屑也不可能去做那耳报神的事儿,自个儿再畏畏缩缩下去,反倒是失了体面。
“到过燕京,吃过烤鸭,见过魏公公,却未曾见到过陛下,陛下,还是更信任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