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走过画廊，没有什么阻拦，很顺利的踏过了。

  永生妖莲已经不在，这无门大殿也对莫凡造成不了什么阻碍。

  穿过九死一生桥，随意的选择了一条桥走，这条桥并没有通往死门间，它指引着莫凡直接到了血sè祭坛，到了血sè王座上……

  莫凡自己并没有到过这血sè祭坛，这是他第一次踏入，完全的黑sè，光洁到可以映射出自己的身影，周围是一片宛如宇宙一般的黑暗、冰冷、虚无、亘古永存……

  血sè祭坛就悬浮在这样的虚无里，它或许在缓慢的转动，可人站在上面察觉不到，本身就分不清什么是上，什么是下，?么是左右。

  血sè王座上，一件黑sè的铠盔坐在那里，里面空空如也，但它却保持着一个沉思与沉睡难以分清的坐姿，像雕塑，却有着巨大如磅礴泰山一样的气势！！

  “总教官。”莫凡看着这件黑sè的盔袍，情绪显得几分波动的道。

  “你不是我的子孙。”声音浑厚中带着斩空原本的音sè，黑sè盔袍里明明空空荡荡，但却亮起了一双眼睛。

  “我可能不算是正宗博城人吧，不过我是你的学生。”莫凡说道。

  古老王没有回答。

  莫凡知道，这具黑sè的盔袍里存在的”人”并不完全是那个残bào、伟大的王，还存在着那个誓死捍卫博城的总教官斩空记忆与灵魂。

  他去了天山，他救出了秦羽儿，这足以证明这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斩空。

  而且，九死一生桥上，莫凡没有踏入到死门间，这也说明了他对自己带着一丝仁慈。

  “北疆一座小镇遭到了亡灵的洗劫，全镇的人死去，化作了亡灵……这是你的手下做的吗？”莫凡质问道。

  眼前的“人”，是亡灵帝国的君王，兴许连韩寂都没有想到，莫凡再一次踏入煞渊却是要当面质问这件事！

  和许多灾难相比，一个小镇的死亡确实有些微不足道了，但在莫凡看来这远比任何灾难都要严重……

  一旦这是古都亡灵所做的，意味着亡灵格局又一次要被打破了，亡灵将不再栖息于墓xué里，它们将再一次侵犯活人的土地，这也意味着古老王将以冥王身份向世人宣战，将活人拉入死亡深渊！

  这是莫凡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

  如果古老王给出的答案为：是！

  那么莫凡也将在这里与古老王宣战，哪怕里面残存着的是一位自己最敬重的人，莫凡也要以活人的身份与这个亡君厮杀到底！

  “不是。”古老王回答道。

  莫凡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庞上终于有了一点点往日的神情，他松了一口气。

  他心里其实也怕，他怕对方回答是肯定的，自己必须硬着头皮说出那些话来，自己必须就在这里化身成恶魔……事实上莫凡没有半点的把握，哪怕是化身恶魔，自己也断然不是眼前这个亡君的对手！

  “她想见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莫凡开口道。

  秦羽儿回归了自己的生活，但她也在孤独的等待着，穆宁雪经常有去见她，与她说话，可看得出来……

  古老王的脸慢慢的在空荡荡的盔中浮现，那是斩空的脸，偏偏它的肌肤为灰sè，透明的可以看见脸上黑sè密密麻麻交错的血管。